无头僵尸踏入地下室的瞬间,油灯的火焰猛地蹿高,变成了诡异的绿色。¢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几具行尸跟在它身后,腐烂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站到法坛后面!"玄诚子厉声喝道,同时从袖中甩出七张黄符,在空中排成北斗七星形状。
张德贵紧握铜钱剑退到法坛后,剑身沉甸甸的,每一枚铜钱都冰凉刺骨。清风在一旁拼命摇铃,铃声急促如雨点。
"啪!"玄诚子双手合十,七张符纸同时燃烧起来,化作七道金光射向僵尸。
僵尸被金光击中,踉跄后退了几步,官服上冒出缕缕黑烟。但它很快稳住身形,竟张开双臂将金光全部吸收!玄诚子脸色一变,桃木剑差点脱手。
"好强的怨气..."老道士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僵尸似乎被激怒了,它猛地一挥手臂,一股黑气如鞭子般抽向玄诚子。老道士闪身避开,黑气击中书架,古籍瞬间化为齑粉。
"现在!"玄诚子对张德贵大喊,"趁它攻击我时,取玉牌!"
张德贵咽了口唾沫,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眼看僵尸再次攻向玄诚子,清风突然冲上前,将铜铃狠狠砸向僵尸胸口。
"叮——!"
铃声异常尖锐,僵尸动作一滞。张德贵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铜钱剑首刺僵尸腰间!
剑尖刚碰到玉牌的绳子,一股刺骨寒意顺着剑身传来,张德贵整条手臂顿时失去了知觉。更可怕的是,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一个年轻道士跪在病榻前,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
道士深夜偷阅禁书,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
七个孩童被关在暗室,道士手持利刃,泪流满面却仍一步步走近...
"啊!"张德贵惨叫一声,踉跄后退。+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铜钱剑还挂在玉牌上,随着他的后退,玉牌被拽了下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僵尸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转身"盯"向张德贵。玄诚子趁机咬破手指,在桃木剑上画了道血符,一剑刺入僵尸后背!
"快!把玉牌放到法坛上!"玄诚子大喊,同时用身体挡住僵尸。
张德贵强忍右臂的麻木,左手抓起玉牌。触碰的瞬间,更多画面涌入脑海:马道长被村民殴打;他被绑在断头台上;刽子手举起鬼头刀...最后是一个小女孩躲在草丛里,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清风...?"张德贵恍惚间认出了那女孩的眼睛。
玉牌在他手中发烫,七个细小的光点在其中左冲右突,像被困住的萤火虫。张德贵跌跌撞撞地跑到法坛前,将玉牌放在中央。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玄诚子开始诵经,同时与僵尸周旋。
张德贵看向清风:"接下来怎么做?"
清风脸色苍白,却出奇地冷静:"超度需要媒介,必须有人持玉牌承受怨气反噬。"他顿了顿,"按理说该由我来,我是当年唯一逃掉的孩子..."
"什么?"张德贵震惊地看着这个少年。
清风苦笑:"我轮回多次,这一世才找回部分记忆。马道长...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我师父,最疼我了..."
僵尸突然发力,一把掐住玄诚子的脖子将他提起。*9-5+x\i\a`o,s-h-u\o·.¢c-o\m~老道士脸色发紫,手中的桃木剑掉在地上。
"没时间了!"清风急道,"要么我来,要么..."
"我来。"张德贵坚定地抓起玉牌,"这是我的因果。"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清风快速指示的步骤,将玉牌贴在额头上,然后跪在法坛前。清风则捡起桃木剑,继续摇铃诵经。
"啊——!"玉牌接触额头的瞬间,张德贵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有无数钢针扎进大脑。七个光点从玉牌中飞出,绕着他旋转,然后是一个更大的黑影——马道长的怨魂!
黑影在空中扭曲变形,渐渐显现出一张人脸。那是个中年道士,面容憔悴,眼神却异常清明。
"师父..."清风泪流满面地跪下。
黑影转向清风,伸出虚幻的手抚摸他的脸,然后看向张德贵。令张德贵惊讶的是,那眼神中没有怨恨,只有深深的疲惫和...解脱?
"对...不起..."黑影发出沙哑的声音,然后开始消散。
与此同时,无头僵尸突然松开了玄诚子,转向张德贵。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