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视线。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只是那颗疯狂跳动的心却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
江面上洒下暖黄的光晕,成百上千的花灯随波轻晃。
交织穿插,连绵成片,分不清谁是谁。
其中,两只相伴的兔子花灯在水中起起伏伏,溅起的水花晕开墨渍。
一只写着——「愿燕时满平安顺遂,长命无忧。」,落款处的画的笑脸已然模糊不清。
另一只只有简单的八个字——「魂魄相缠,生死同归」。
笔锋凌厉,浓稠的红色写出的不单单是字,更是执念。
两只兔子依偎纠缠着朝前,最终没入黑暗。
……
深夜,燕时满解开衣襟,露出苍白的胸膛。
桌上的匕首闪着森寒冷意。
他一只手顺着肋骨游走,在摸到最靠近心脏处的骨头时,忽而低笑起来。
刀尖刺入皮肉,鲜血顺着肌理蜿蜒而下,像一条猩红的小蛇,少年额角渗出冷汗,嘴角却扬起病态的弧度。+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小姐这段时间的陪伴,他要的是两人永远在一起。
不管以哪种形式,两人都必须纠缠在一起。
他动作极慢极稳,刀刃贴着骨膜游走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直到一节莹白的骨脱离躯体。
染血的指尖颤抖着抚上雕刻工具,血珠滴落在掌心,像镶嵌着的红宝石……
不知过了多久。
少年看着那截骨簪,痴痴的吻了上去,鲜血染红唇齿,他低声呢喃:“……从此以后,它能代替我日日抚过你的青丝。”
*
北雁南飞,气温逐渐走低,树上满当当的柿子没多久就空了。
殷知意搓了搓畏寒的手,发现自己这具身体最近更虚弱了。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先病倒的居然是燕时满。
唯一的好处是,她手腕上的镣铐链子变成了加长版的。
燕时满高热了整整两天。′s·a~n,s+a^n_y+q/.-c*o*m+
殷知意急的不行,她想给他去找大夫,但少年很坚持,只是小病,熬熬就行。
她没办法,只能是把她先前风寒剩余的药煎给燕时满喝。
好在第三天终于是退了下去。
殷知意手里端着刚熬好的药,站在房门口。
垂眸间,她目光落在手腕处的银链上,燕时满在上京的时候也经常会买这些首饰给她,但好像都没有这个这么精巧。
上回中秋夜给她时,她没有细看。
现在看,倒是觉得这铃铛上镂空的图案,有点眼熟。
正当她准备再看看。
砰——
房内突然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
殷知意推门便见少年半伏在榻边,苍白的手指抓着案几边缘,茶盏碎在青砖上。
“别动!”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他,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
凑近少年,她嗅到一股浓厚的药香,就像是被腌入味了一般。
不难闻,但味道实在是有点重,天天闻这味道,殷知意都觉得自己嗅觉迟钝了几分。
少年掌心冷的吓人,睫毛上挂着疼出的生理性泪水,高烧让嗓子多了几分沙哑。
殷知意给少年倒了杯水,又将他好好的安顿在床上,药也递到他嘴边:“快喝。”
少年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垂下的睫毛遮挡了他此时的目光。
殷知意忽而发觉少年左侧的头发似乎缺了一截,虽然混在长发里并不显突兀,但她还是随口问了嘴:“你这侧的头发怎么了?”
少年自然而然道:“上次熬粥,烧火不小心碰到头发,就干脆剪掉了。”
殷知意嘱咐道:“烧的还挺多的,下次小心点。”
说着,将药碗收走。
“咳咳……”原本躺下去的少年,忽然伸手攥住她,他剧烈咳嗽,指节发白。
殷知意见他这么激动,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连忙扶住他。
须臾,少年眼巴巴的盯着她道:“……小姐,你先前说,我们冬至可以一起吃饺子,可以立冬的时候就吃吗?”
殷知意:“……”大馋小子。
但是这种她能答应的简单要求,她当然是答应。
毕竟,她感觉现在的燕时满表现出来的有点像动物应激后的反应。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心绪不宁。
她不想他每天都处在精神紧绷的状态中,那样太累了。
殷知意出了房门,手腕上的锁链碰撞间叮叮作响。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