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萱轻轻点了点头,神情依旧带着几分谨慎与认真,随即开口说道:
“院长,我想给犬子换个班,不知是否方便?”她的声音平稳,却暗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k·s′j?x-s!w·.^c!o/m?
一旁的周夫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暗自叫苦:
“完了,果真把这郡主给得罪透了,这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只觉得后背发凉,冷汗浸透了衣衫。
刘院长见状,立刻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语气轻柔地安抚道:
“您稍安勿躁,郡主,老朽话还未说完!”说着,他的脸色陡然一沉,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周夫子,语气严肃得仿佛结了冰,
“老周啊,你身为夫子,本应守护学子、主持公道,可你却为了讨好权贵,对受欺负的学生不管不顾。
你如此行径,实在让我失望至极!”他停顿片刻,不容置疑地宣布,
“这样吧,从今日起,你停课反省半年,半年后去丁字班任教。
若再犯,就别怪我不念多年的情分,只能请你离开书院了!”
周夫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微微颤抖,像被人掐住了喉咙般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艰难地从嗓子里憋出几个字:
“知道了。¨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说完,他转身离去。
林悦萱看着这一切,对这个处理结果很是满意。
她又客气地与院长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带着儿子来到书院门口,登上早己等候在此的马车,朝着郡主府的方向驶去。
待林悦萱的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方才去报信的小斯忍不住凑到院长身边,满脸疑惑地问道:
“院长,论身份,赵世子可是公主的儿子,您为何这般向着这位郡主?”
刘院长闻言,白了小斯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五公主不过是先帝后宫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所生,在朝中本就没什么势力。
而这位妙医郡主就不同了,她可是太后亲自收的义女,连皇太子都跟她颇为亲近,
还钦点了她儿子为伴读,这可是实打实的京中新贵!公主名号再好听,也不过是个没实权的吉祥物;
可这位郡主,是靠着自己的真本事一步步爬上去的。”
说到这儿,他压低声音,神色郑重地补充道,“且有句话说得好,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者,更遑论有‘神医’之称的妙医郡主。?w_a~n,b!e?n`g_o^.?c/o~m*
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还得指望人家救命呢!”
小斯听了,恍然大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还得是您老,看事情就是深远,小的佩服!”
刘院长捋了捋胡须迈着八字步回去了。
马车上,木制的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辘辘声。
林成珩仰起小脸,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母亲,眸子里满是崇拜与依赖。
正望着车窗外街景出神的林悦萱,被这道炽热的目光烫得回过神来,
她伸手将车帘轻轻放下,隔绝了外头喧嚣的人声与光影,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
她转身面对儿子,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指尖拂过柔顺的发丝,轻声笑道:
“傻小子,你这么眼巴巴地瞧着娘,想说什么?”
话音未落,林成珩己经扑进她怀里,双臂紧紧环住母亲的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
“娘,你今天实在太厉害了!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都不敢想以后还要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
林悦萱无奈地叹了口气,作势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一下,语气里却满是心疼:
“你呀你,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跟家里说。你才九岁,还是个孩子,
哪能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你解决不了的难题。”
她收紧双臂,将儿子搂得更紧,声音放得更柔,
“你记住,父母存在的意义,就是当你遇到跨不过去的坎时,能陪你一起面对。
虽然爹娘也不是无所不能,但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身后,和你一起承担,知道吗?”
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林成珩从未听母亲说过。
滚烫的泪水瞬间涌上眼眶,他将脸深深埋进母亲肩头,声音哽咽:
“我知道了娘,是儿子想岔了……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