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跟在他的身侧,“这两天都出门了,天气也不大好,估摸着是着凉了。!k\u?a`i+d+u·x?s?./n·e′t~昨天晚餐没吃多少,平常周三都起来用了早餐去上课,今天怎么也喊不醒,我就喊来了梁助理,进去一看才发现是发烧了。”
“医生说不做检查不好判断,和伤口里边有没有关系。”
“没去医院?”孟聿脚步稍停,看向管家。
管家无奈摇头,“不愿意去。”
孟聿走进卧室放轻了脚步,梁妍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压了压手掌,示意不用出声。
室内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床上被子隆起一小团。
孟聿走近床边,她的口鼻都掩在被子之下,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睫不时地颤动,想来睡得并不踏实。
不想吵到她休息,他到门外询问医生关于谈知宜的情况。再走回来时,听见谈知宜问道:
“孟先生回来了吗?”
“我刚刚好像听到孟先生的声音了。”
嗓音有几分睡意惺忪,带着些沙哑,声音低低的。?5/2.m+i¨a*n?h?u^a+t^a+n_g·.\c¨o-m/
刚睡醒就问他,让他心底感觉很熨帖。
他推门走进去。
她露了一个脑袋在被子外边,发顶蹭得毛绒绒的,在和梁妍说话。
见他推门走了进来,她就撑着床要坐起来,被他的眼神拦住了,“躺好。”
梁妍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身上还带着从其他城市赶回来的风尘仆仆。
谈知宜看着他紧皱的眉心,把手从被子底下探出去,牵着他微凉的指尖。
“是不是在想,那天不应该同意我头脑发热的想法。”
孟聿和她对视着,没有说话。她又慢慢地说道:“但那天很开心,很值得呀,不要皱眉头。”
她牵着他的指尖晃了晃。
他无声叹气,“现在难受吗?”
“陈叔说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输了液,好多了。`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谈知宜抿了抿唇,“你不在我没食欲。”
孟聿点了点头,“我让人准备粥,你陪我吃一点。”
她轻声说好。
他把她的手放回被窝里,收回手时,余光里却瞥见一抹黑色。
来自一块熟悉的、柔软的面料。
孟聿认出那是他的睡衣,动作顿了顿。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她把那抹深色藏了藏。整个人也往被窝里缩,只露一双眼睛和毛绒绒的发顶在外边。
“告诉我那是什么?”
“没有什么……”谈知宜的声音闷在被子底下,语气弱弱的。
孟聿轻抚着她的发顶,语气温淡:“某只兔子似乎很不乖,学会撒谎骗人了。”
她的目光闪躲着,把手里的布料攥得很紧。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侧滑下去,托起她的脸,“看着我。”
他直直望着她的眼睛,深沉的眼眸里只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谈知宜怔忪着,想好的说辞到了唇边,又莫名忘记了要说些什么,只好老实地从被子底下把睡衣露出来一些,承认道:“我头疼,就找了你的睡衣来。”
“没有做什么,就是觉得闻着熟悉的味道,很安心。”她又补充道,“也算是‘阿贝贝’吧。”
把熟悉气味的东西堆在身边,像是兔子的筑巢行为。
很可爱。
孟聿的嗓音沉沉,“做了什么也没关系。”
掌心里柔软的脸颊很烫,除了因为发烧升高的体温,还因为她的羞赧。
“知宜很想我,对不对?”他语气带着几分诱哄。
谈知宜完全抵挡不住他这样的语气,心跳的速度倏地加快。
她望着他的眼睛,声音再轻些就要听不见了,“嗯,很想。”
“我在这,不要抱睡衣了。”孟聿脱了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地把她攥着睡衣的手松开。
“过来。”
谈知宜支起身子,他就把她抱了过来,用被子把人裹了起来。
隔着她的睡衣和他身上的衬衣,她感受到他的体温,和熟悉的檀木香。
她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心跳。
此刻,他真切地在她身边。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让她格外敏感黏人。她忽然问道:“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他隔着被子在她背上轻拍着,回答得很自然:“那就乖乖呆在我身边。”
谈知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而后点点头,“好。”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