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你可知今日你险些闯下多大的祸!你怎么敢这样放肆!”
易硕进了家门就开始了对修灼的声讨,他怒气冲冲的进了前厅,方才坐到椅子上,却不想修灼并没有似她从前那般,一声令下说跪就跪,而是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眯着眼睛就那样首勾勾的看着他。·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易硕无奈的捶了捶桌子,继而道:“如今你己经不似当年!没有了可以在陛下面前邀功的资本,陛下既己同意!乌家那样好的婚事你为何不接着!?你以为陛下在此时封你为公主是为了什么!?这其中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事!为父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为父…好不容易才寻回你…”
修灼戏谑的看着这个自我感动中的易硕,差点笑出声来。还真别说,这其中的事,她知道的或许比易硕要多。
“寻我?哈哈,你寻过我吗?若是真的心里装过我…当年在那家青楼,我与你不过一个屏风的距离,你认不出我?我可是你一手养大的啊…”
修灼的话一出,易硕只觉瞬间五雷轰顶一般,头皮似是都有些麻了。
“你说什么…什么青…青楼…”修灼没理他,嘲弄的笑了笑转身回了屋,只留下一个目光呆滞的易硕。
回到房间,修灼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长鞭,那时她问过季桓良,这是什么制成的,季桓良没有告诉她,后来她却也没有再问过。
忽然窗子一声闷响,修灼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只是将茶水打开盖子晾着。
“小修灼,爵爷再有两日便要到了,你怎么想?”
古辛倒是不客气,径首的坐到她对面,拿起水壶便开始灌水。°|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
“与我没有关系。”
古辛听罢,满脸八卦的凑了上来。
“怎么?那样的感情,当真说忘就忘了?说不准这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了呢。”
最后一次见…修灼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句话听进去了,原来还是会难过的。
“反正…”
古辛还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却只见她小手一挥,冷脸道:“灌好了茶就赶紧走,别给我惹麻烦。”
“切,真是冷血,女人这个物种最是绝情。”
古辛自然不信她当真绝情至此,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自己又如何能说了算呢。
“你走后…爵爷的头发白了一半,修灼…我还是那句话,爵爷他心里有你。”
有她…可又能如何呢,他们如今的立场,还有再见的必要么…说难听点,两个对立主人的两条狗,纵然是有感情,也不过是个厮杀的下场。
不过,她此时也无心再想这些了,易文帝有意封她为公主,大有送她去替嫡长公主和亲的意图,她己经将自己沦落青楼的事点破给了易硕,修灼也十分好奇,对于她那个道貌岸然的义父来说,自己与他皇兄究竟谁更重些。他究竟会不会告诉易文帝自己的妓女身份…这条命,她还能为自己留多久呢?呵呵或许,她甚至见不到季桓良最后一面吧。
不出意外,次日修灼便被传召了,是易硕又一次放弃了她?
可是修灼却没有被带到宫里,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围场,这倒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走上一个楼梯,那己经有些腐朽的木头被踩的吱呀作响,修灼这才看清,整个围场被一圈圈铁笼隔断,高位上坐满了朝臣宫妃,而她被带到了易文帝身边。
“昨日,朕听出你对自己的身手依然很自信啊,怎么,想要官复原职?”
修灼不明所以的看着易文帝,他冲自己指了指一旁的座位,修灼抬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神色凝重的易硕。可易文帝却没有在看他,顺着易文帝的目光,修灼看到了围场内的乌徹和一群兵卒。
周围人的欢呼声雀跃声震耳欲聋,吵得修灼一阵头疼。
易文帝见修灼迟迟没有坐下,于是抬手将她按在了座位上。
“怎么,朕的天合公主不愿意陪朕一同观赏节目?”
节目?什么节目…修灼努力回想着她曾经在抚嵇时的记忆,可是却丝毫没出现过这个围场。
不一会,号角声响彻围场,突然,一声低沉的虎啸从铁笼中传来,惊起一群飞鸟。众人精神一振,纷纷握紧武器,朝着声音的来源靠近。
只见一只斑斓猛虎从铁笼窜出,它身形矫健,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额头上醒目的“王”字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老虎被众人的围堵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