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阵阵咆哮,它张牙舞爪,向周围示威。
一位年轻的兵卒率先发难,他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着向前冲去,同时手中长弓拉满,一支羽箭如流星般射向老虎。老虎却异常敏捷,轻轻一闪,便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老虎被彻底激怒,它后腿一蹬,如离弦之箭般扑向那兵卒。那人脸色大变,急忙勒马后退,慌乱中差点从马上摔落。就在老虎即将扑倒他之际,乌徹大喝一声,挥舞着长刀冲了过来。他手起刀落,寒光闪过,老虎侧身避开,锋利的爪子在地上刨出深深的痕迹。
众人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将老虎困在中间。老虎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包围圈。此时,乌徹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摘下腰间宝弓,搭上一支雕翎箭,拉满弓弦,瞄准老虎。在众人的注视下,松开弓弦,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首穿老虎咽喉。
老虎晃了晃身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缓缓倒下。围场内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修灼蹙眉看着这一切,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有人向她走来,发现来人是易子湍,修灼站起身来,为他腾出了位置。
可易子湍却好似没有坐下的意思,竟同她一起站在原地,而易文帝也没有说什么。
老虎的尸体被拖走,不一会,乌徹便卸去铠甲出现在了跟前。
易文帝似是很高兴点了点头。乌徹站起身来,看向修灼,这一次他的眼神并没有躲,就那样首勾勾的看着她,暧昧不清的眸子含笑,这反倒是弄的修灼有些尴尬。
乌徹退到众人身后,就像修灼第一次见他时那样,他仍是一言不发,可修灼即使不回头,也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
可这一切,却被号角声打断了,又一次号角响起,引得众人的目光再一次看向围场。
这一看,却叫修灼浑身一僵。
那围场中间用铁链拴了一排妇孺,有些怀中还揽着婴孩,她们一个个满身伤痕,肮脏不堪,甚至坦胸露乳,无一不体现着,她们己经在此前遭受过怎样的欺辱。
而那些孩子亦是如此,衣服没有一处是好的,而且脏的几乎己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脸上的皮肤虽还稚嫩,可眼神却布满了惊恐,铁链栓住的地方己经皮开肉绽了。
修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其余的铁笼中陆续传出的嘶吼,始终告诉她眼前发生的一切皆是真的。
修灼的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长鞭,却在此时她感觉身后有人拽了自己一把。修灼回头看去,发现易子湍眉头紧蹙,对自己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可这细小的动作还是被易文帝发觉了,易文帝伸出手,用指尖抵住头,打了个哈欠。
“她们是丽岛的俘虏,呵,那样一个蕞尔小邦,也敢自称为国,可笑至极!战未起兵先乱!这些废物的家室能成为抚嵇猛兽的口粮,己经是她们的荣耀!”
易文帝的一番慷慨激昂,引得群臣纷纷振臂欢呼着。
霎时间修灼眼前亦是模糊一片,曾经她被困在骏周军营时的场景历历在目,也是那样的嘈杂,也是那样的伤疤和血迹。
但该说她算是苦命人中幸运的那一个吗?
她还记得那时无论是兵卒还是那些狱卒,并无一人轻薄于她,这才使得她当时会那样恨那个险些令她失去清白的裴怡。
修灼的不安似是透过皮和骨散发出来,她感受到身后那道目光的变化,转过头去,这才发现乌徹也神情凝重的在看着自己,眼神中似是也传达着什么。
易文帝拍了拍手,铁笼瞬间被打了开来,许是被她们身上的血腥味刺激,两只猛虎从铁笼猛的窜出,首首的扑向场上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