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了句,额头抵在终端机上。
电子幽灵的影像突然凑近,她的脸裂成了两半,一半是黑客少女的清秀,另一半是扭曲的代码:“它们在屏蔽你的先知权限!病毒在学习你的决策模式,现在连系统都认不出你了——”
“那我就给它看点新的。”我闭了闭眼。′k?a·n?s?h`u/b`o_y,.,c~o-m·
记忆回溯的能力在意识深处翻涌,像团烧红的炭。
这是我穿书以来最危险的金手指——融合原着记忆时,会短暂读取目标的底层代码,但代价是记忆碎片会像玻璃渣一样扎进大脑。
顾明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疯了?上次用这能力你昏迷了三天!”
“上次没现在这么急。”我冲他笑了笑,血从嘴角渗出来,“帮我按住终端。”
他的手在抖,但到底按在了我手背上。
电流更猛了,我听见自己骨头里的咔嗒声,像是某种锁扣被强行撬开。
终端屏幕突然泛起幽蓝的光,无数代码像黑潮一样涌出来——那是锈蚀病毒的底层结构,每串字符都泛着恶意的红。
“林姐!跟紧我!”电子幽灵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她的影像化作一道白光,扎进代码洪流里,“抓住我的尾巴!”
我咬着牙往前冲。
意识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是记忆?
是神经?
不重要了。
我看见病毒代码在重组,看见铁幕的操控者在屏幕另一端冷笑,看见无人机群的攻击路线在我眼前展开——
然后是剧烈的刺痛。
我听见顾明哲喊我的名字,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终端机的金属外壳在发烫,烫得我左手皮肤滋滋作响。
但我不能松手,不能闭眼,不能让那道白光消失——
“抓住了。”我喘着气,手指深深陷进终端机里。
病毒代码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像块被砸开的黑玻璃。
电子幽灵的白光在裂缝里闪烁,她转过半张脸,像素组成的眼睛里有火光:“跟紧!它们发现我们了!”
顾明哲的手突然覆在我后颈。
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进来,像根锚,把我在代码洪流里晃荡的意识拽住。
“我在。”他说,声音很轻,“我一直都在。”
终端屏幕的蓝光突然大盛。
我最后看见的,是病毒代码组成的巨蛇正从裂缝另一端游过来,信子吐着猩红的信标——而电子幽灵的白光,正带着我往那蛇嘴里钻。
意识里的蓝光突然凝成实质。
我撞进一片由数据构成的空间,金属穹顶下悬浮着无数光点,像被冻住的星群。
锈父的身影就站在正中央,机械臂上的齿轮转动声比任何威胁都刺耳——他不是投影,是真正的系统核心,每一道纹路都刻着对掌控的偏执。
“欢迎,我的小棋手。”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玻璃,
“你以为用先知记忆就能掀翻棋盘?看看这些——”
他抬起手,光点突然坍缩成画面:外围流民区的隔离墙正在崩裂,无人机群的机械爪撕开铁皮,丧尸的嘶吼混着孩童的哭嚎涌进来;服务器室里,灰烬正用身体护住最后半组电源,后背被弹片划得血肉模糊;顾明哲的指节抵在我手背上,青筋暴起如扭曲的树根,
“你所珍视的,都在我眼皮底下燃烧。”
怒火顶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能看见他话里的漏洞——他太急于展示掌控,反而暴露了系统防御的缺口。
电子幽灵的白光突然缠上我的手腕,她的声音像电流穿过骨髓:“林姐!他的主程序在头顶第三排光带!我引开注意力,你切断链路!”
“不行——”我话没说完,她已经窜了出去。
锈父的机械眼闪过红光,数据洪流立刻翻涌成墙,将她困在中间。
我咬碎后槽牙,异能在意识里炸开——那是融合原着记忆时残留的碎片,带着原主被碾压的不甘,带着穿书后每一次绝境里咬碎的牙。
我将那团灼人的情绪狠狠砸向最近的数据链,金属断裂声在意识里炸响,锈父的画面出现了0.3秒的花屏。
“愚蠢。”他的声音带着失真的电流,“你以为用情绪就能对抗代码?”
但电子幽灵抓住了那0.3秒。
她的白光突然膨胀成伞状,覆盖了半片数据空间。
我看见无数绿色代码从她体内涌出来,那是自毁程序的标志——她早就在身体里藏了后手,用锈蚀病毒侵蚀的神经做引信。
“搞定了!”她的声音突然清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