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对他说:“您出去吧,去厨房叫厨师多烧两个菜。”
“我浇花呢,我出去干什么你不会去叫厨房多烧两个菜”“……”温嘉逸,“那您在这干什么吓小孩儿呢”“我哪吓了”温洪明对着他,眼珠子下撇一眼,“自己找个胆小如鼠的老婆,还赖我脾气不好了”“您要是真不会说话,那行,那我们走。”“不是来浇花剪花什么活都没干就走,我看啊,也不是真想来干活的,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温嘉逸也被气得胃里翻腾。温莹拽拽他的裤子,握着剪刀去剪多肉开的花,但不知道是从花头剪,还是从花径剪,比划着剪刀问他:“从哪里剪呀”“不从根上剪,还能从哪儿剪,剩下的留着再开花”温莹听得心里刺刺挠挠的,特别憋屈难受,委屈,鼻子有点酸,眼眶也有点烫。她觉得,温嘉逸可能说的不太对,温爸爸并不喜欢她,哪有喜欢人还说话这么难听的。他在明白白地嘲笑她。温莹不想待了。 她生气了,她也有脾气,放下剪刀,擡头对温嘉逸说:“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温嘉逸拇指抹一下她眼角,心里自责,声音也格外柔和,“好,现在就走。”“站住!”温洪明怒声命令。温嘉逸淡眸扫他,“我们不是您手底下的兵,别拿这一套来命令我们。”“我是你老子!”“我跟着姥姥长大的,您一没生我,二没养我,从小到大尽过几次父亲的责任三,现在还不尊重我妻子,您拿什么来压我”“行了行了,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吵。”霍兰女士的声音伴随着身体进后院,冲温洪明说:“就你那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回来的时候我怎么给你说的”她手指着温洪明,“再给儿媳妇说难听话,舌头我给你拔了。”温洪明气得喉咙一噎,对着三双六只眼,狠狠冷哼一声,“不可理喻!”“甭搭理他。”霍兰女士对温莹说:“饭还有十分钟,你们在这剪好了就可以去吃饭了。”温莹乖巧点头。霍兰女士喜欢地眯眼,欢欢喜喜回去吩咐厨房做饭去了。后院重新安静下来,温嘉逸刚想说我们也走了,就听见温洪明不耐烦指挥:“愣着干什么,赶紧剪哪,一会儿就该吃饭了。”温嘉逸说:“您都这样看不惯我们了,我们还在这待着干什么,就走了。”“温嘉逸!你大了,翅膀硬了,现在这个家还是我当家,我不让你走,你走一个试试”温莹看着他这么气势昂扬的臭脾气,心里真憋屈,他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又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她不欠他的,温嘉逸也不欠他的,而且刚才温嘉逸都说了,他都没有尽过几次身为父亲的责任。哪来的底气在这对他们颐指气使。她憋屈又烦躁,摇一摇温嘉逸的手,小声对他说:“我们走吧”“不准走!”温莹也生气了,瞪圆了鹿眼,大声说:“我们就要走!”她说完,温洪明已经有皱纹的眼皮登时撑平了,眼睛瞪的比她还大。温莹的胆子属于一次性快消品,吼完就怕得缩在温嘉逸怀里,现在看着他这样子,更是瑟瑟发抖,转身脸颊趴在他胸膛上,闭紧眼睛。但温洪明只瞪眼不说话,她好几秒没听见他的声音,悄悄睁开一条缝。倚着的胸膛忽然震动,听见温嘉逸非常轻低的笑声。“不错。”他夸赞说,揉她头发,“做的很好。”“好什么好!”温洪明还是不满的语气,“你鼓励你老婆顶撞你爸”“挺好的不是。”温嘉逸笑说,“拿您练胆子了,我觉得挺好,是一次勇敢的尝试。”“哼。”温嘉逸耐心说:“我们不会,你给我们指出来就好了,哪有之前那样的,论谁也不想和你一块待了。”“哼。”温洪明看着他怀里趴紧的姑娘,就跟那只会躲在母鸡后面的小鸡崽似的,但能反抗他,说明还不是一点救都没有。冷声说:“过来吧,我教你怎么剪。”温莹不动。他又怒了:“过来!”温嘉逸揉着温莹头发,轻轻推一推她肩膀,“爸叫你了,看他一眼,好不好他要是再吼你,你就像刚才那样吼回去,不过要注意保护嗓子。”温莹擡头看他,睫毛轻颤,乌黑明亮的眼珠子也晃了晃,小心翼翼点头,“嗯。”温嘉逸握着她的手,“我和你一起剪。”“好。”温莹握着温嘉逸递过来的剪刀,低头看着温爸爸指的位置,擡眼偷瞄他,温洪明脸色一沉,“看我干什么,剪啊。”她又被吓了一跳,手上听命令地合住,剪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