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来从她离开许宅的那刻起,他们就已经不可能了。
这些念头涌动的同时他也变得越发平静,一如往日那般沉凝淡然,他来到陈子菁身边,并未纠结刚才她说的那些话题,而是捏着她的肩头将她转向那堆书画。
“你干嘛?”陈子菁挣扎。
他任她挣脱。
同时,平静道:“你要相信在文物这方面你我都是专业的,我不想害你,也没必要害你,因为如果我想动手脚完全可以买通整个大赛组委会,但你知道的,我不屑那样做。”
这番真诚的话语反倒是让陈子菁冷静下来了,说实在她刚才都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冲动,或许是想通他爱她这件事后,她心里一直对他有种本能的抵触。
她冷脸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许靳南的确是这样的性格。
能简单粗暴解决就绝不会去多费心思。
他说服了她。
“所以在不带任何利益及目的的情况下,我现在只是以竞赛总带队老师的身份,提出我的推测及建议,你可以选择采纳也可以嗤之以鼻。”
他在试图卸下她的防备心。
出于这种互相尊重的对话模式,她也让自己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表示接受。
“好。”不知为何,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瞬即逝的轻松神情,就在她想继续探究时,他继续道:“既然你相信我们现在处于同一阵营了,那我就说说我的推测。”
“诚然,如你所想,这些书画被如此对待,肯定是因为价值过低或不具备收藏意义,不然它们现在应该躺在博物馆而不是这里。”
许靳南一开口便说中她心中所想,但陈子菁并不讶异,因为这是他们这行人在判断某些文物时的共识,几乎已经成了一种公式化经验,甚至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不会错。
所以她刚才那么生气。
接着许靳南话锋一转:“但你想过没有,只依靠惯性思维去做事这本就是一种错误,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只有将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完全进去,才是对这件事最大的尊重,不是吗?”
“因此在我看来,这堆书画烂成这样。”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