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谢将军武功高强,对方未能得手。/k?a*n^s`h-u_y.e~.¢c*o?m_只不过,傅世子与王二小姐似乎受伤严重。”
佑安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见怀王阖着眼没有回应,似乎是睡着了的模样。
他拿了件薄衾小心翼翼地盖在怀王身上,躬身行礼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对守在院子外的亲卫道:“王爷睡了,若非十万火急之事,任何人不得打搅。”
屋内,一道黑影从暗中走了出来,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这个倒是比之前那个体贴得多。”
“你来做什么?”怀王眯开了眼,将薄衾揭开放在一旁,倾身看过去,“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王爷,过犹不及。”那人素指纤纤,将茶盏在桌上打了个转儿后倒扣。
“北境,现在还不能乱。”
怀王眯了眯眼,盯着那人看了许久,才嗤笑一声。
“我知道了。”他多得是耐心。
只不过,他这身子有没有耐心,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就难说了。*y_d¢d,x~s^w?./c_o?m.
“乱不乱,不是你我说了算。”
第32章 家书
驿站十里开外,大军驻扎处。
傅恒同样一夜未眠,连夜提审风十娘,但对方嘴硬得很,什么都撬不开。
但是有一点,她对谢媛恨意滔天。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谢媛并不在意,只是提醒道,“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北境一带,尤其是瓜州对绿林人士进出管控极严,有专门的登记簿。
谢媛前几日处理军务时就翻过,印象中没有风十娘的名字。
“回城后,你让青鹤认认,如果她最近几个月没有在北境晃过,那便查查京城那边。”
她回京的时间不长,闹出的事情却不小。
借武比拿下了北境军权,斩了贪官,弹劾了同僚,暗逼了捐银,还押了一群“质子”。
明里暗里记恨她的人,数不胜数。
又同傅恒交待了一下那些世家子日后去留登记的事情,谢媛才召集其他随军将领,商讨军机要事。
十万大军,全部打散编入北境军,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训练后,开始实行实战轮换制。/珊¢叶/屋- ~免\沸_跃/毒/
只有上过战场的兵,才算真正的北境兵。
直到落日西沉,谢媛才想起另外一个人。
她找到傅恒,问道:“傅世子情况如何?”
傅归被逐电驮着抵达瓜州境内时,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无论傅恒问什么,他就只念叨着“救王二救王二”。
傅恒与傅归关系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好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大哥,离京前他爹武安侯也再三叮嘱他多关照关照他大哥。
这几年他来了北境收敛了许多,但傅归确是越来越混账,隔三差五的不是去逛青楼与人抢头牌娘子,就是和王庭之打架斗狠。
武安侯不知道揍了多少回,家法都上了好几回,可傅归就和猪油蒙了心一般,死性不改。
虽然他也不情愿将两儿子一起送到北境,但比起成日寻妓斗殴,他还是希望他们能活个人样。
“老四,照看好你大哥,不愿回来就不回来,你们哥俩好好干,挣些个军功会来给我们老傅家光耀门楣。等谢将军及笄了,老子就厚着脸皮去吴郡给你提亲。”
傅恒绝不承认是因为他爹的承诺,才将昏迷的傅归安排在他的营帐内,给他用最上好的金疮药。
收回思绪,瞥了谢媛一眼,侧身对着夕阳余晖,耳根与远天上淡抹的几缕晚霞一般,微微泛红。
“昨夜昏迷后还未醒,白日里请王老大夫瞧了眼,说他并无大碍,只是体力透支又惊吓过度失血过多,养一养就行,最迟明日便会醒来。”
谢媛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将人移到驿站去,让他随怀王一同明日启程回瓜州城。”
十万大军连夜开拔,前往北境军军营。军营内原本留守的兵士,抽调一半紧急支援各哨卡。
余下的老兵,与被打散编入各营的十万新兵,重新整和。
老兵与新兵谁也不服谁,摩擦不断,谢媛亲自督练了数日,惩治了几个刺头,又各自提拔了几名好苗子,互相制衡后,两方才稍微安分了些。
这日,谢媛正在练兵,思索着寻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