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焕试着坐起来,这次比早上容易多了。,e*r+c\i*y\a?n¨.`c?o!m′毛巾从额头滑落,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住。
商易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床边,重新浸湿毛巾,拧干,然后轻轻按回他的前额。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了很多遍。
"几点了?"楚星焕问道,声音还是沙哑,但比早上好多了。
"晚上七点半。"商易川递来一杯水,"饿了吗?我让厨房煮了粥。"
楚星焕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食盒。他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穿着睡袍,头发肯定也乱糟糟的。
但商易川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专注地打开食盒,盛出一碗白粥。粥里加了百合和莲子,清香扑鼻。
楚星焕伸手去接,却被商易川避开:"别烫着。"
他舀了一勺,轻轻吹凉,"医生说你这两天只能吃流食。卡卡小税蛧 追蕞歆章截"
楚星焕想说自己可以,但商易川已经将勺子递到他唇边。
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很是熟悉,于是他自然的张开了嘴。
粥煮得恰到好处,绵软香甜,安抚了灼热的喉咙。
"好吃吗?"商易川问,又舀了一勺。
楚星焕点头:"没想到...商先生还会照顾人。"
"叫我易川吧。"商易川突然说,"既然我都..…."
他顿了顿,没有说完。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勺子轻碰碗壁的声响。
楚星焕一口一口地吃着粥,感觉体温似乎下降了些,头脑也清醒多了。
他注意到商易川的衬衫袖口沾了一点水渍,头发也不如平日整齐,显然这一天过得并不轻松。
"你一直在这里?"他轻声问。*r·a+n′t?x¢t../c¨o¨m¢
商易川点头:"你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说梦话。"
楚星焕心头一跳:"我说了什么?"
"听不清楚。"商易川放下空碗,"大多是德语,偶尔有几个中文词。"
他顿了顿,"你叫了我的名字。"
楚星焕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
他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但叫出"易川"而非"商先生"这个事实,让他感到一丝微妙的暴露感。
"药应该再吃一次。"商易川起身去拿药碗,避开了他的目光。
楚星焕靠在床头,看着商易川的背影。台灯的光线将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笼罩了整个房间。
这个在外雷厉风行的男人,此刻却为了他守在病榻前,一整天不曾离开。
药比早上更苦了。
楚星焕喝完后忍不住皱眉,商易川立刻递来蜜饯,这次是两颗。
他们的手指在交接时相触,谁都没有立即收回。
"谢谢你。"楚星焕轻声说,"不只是为了药和粥...还有留下来。"
商易川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楚星焕发现商易川的眼睛在灯光下不是纯黑的,而是带着些深褐色的纹路,像是上好的琥珀。
"你的烧退了些。"商易川最终说道,伸手取下楚星焕额头上的毛巾,"但还是要多休息。"
他转身去卫生间冲洗毛巾,水声哗哗作响。
楚星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里还残留着商易川指尖的温度。他想起梦中可能喊出的名字,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商易川回来时,楚星焕已经重新躺下。
他站在床边,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拉了拉被子:"需要什么就打电话,我今晚住在隔壁房间。"
楚星焕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易川...别走。"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商易川整个人僵住了。
高烧让楚星焕的防线变得脆弱,他只知道此刻不想让这个人离开视线。
商易川的手腕在他掌心中微微发烫。几秒钟的静默后,他慢慢坐回床边的椅子上:"好,我不走。"
楚星焕这才松开手,安心地闭上眼睛。药物的作用再次袭来,意识开始模糊。
朦胧中,他感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力道轻柔却坚定。
"睡吧。"商易川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在这里。"
窗外,上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