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那丝温和跟笑意时脑袋宕机了那么一下。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昏迷前，这人跟她说话时的样子。

再回想梦中他在车里谈及自己对顾乔幽感情时的模样。

心里蓦地沉闷的同时，毓柠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虞矜给她倒了杯刚煮好的茶，看过去。

“在想什么？”

毓柠抬眼看向他，摇了摇头，“没。”

虞矜双眸轻眯，挑了挑眉，倒也没追究。

毓柠想把自己准备好的感谢的话说出来，对面的男人先发制人。

“不要跟我道谢，我说过，我的行为出于我的意愿。”

毓柠来之前就猜到他可能会怎么说。

于是她笑了一下，说：“是，虞哥的行为是出自你的意愿，但我想向你道谢，同样出自我的意愿。”

“这种你来我往的事，别人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我做没做又是另一回事。”

虞矜明白她的意思，对方的回答也算在他意料之中。

但有一点，他听着不太舒服。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个‘别人’？”

他把最后两个字特意咬重了些。

虽唇角依旧带着点弧度，毓柠却没从对方眼里看到戏谑与调侃。

这是不高兴了？

毓柠忙道：“当然不是，这里的别人指的是普遍而非个例。”

虞矜凤眸轻弯，“意思是我在你这，是个例？”

毓柠看着他，冷调的灯光在她暖色的瞳里折射出漂亮的光。

虞矜正琢磨着对方会怎么回答，就听她语调明朗地说：“不是个例。”

虞矜嘴角的笑瞬时僵住了，眸底的笑意肉眼可见地往下沉。

可就在这时，却听对方接着说：“是特例。”

坦诚大方的三个字，嗓音明朗轻快，不见丝毫暧昧。

可在虞矜听来，这三个字就像棉花糖，软到了他心里，甜到了他心里。

他的心脏开始不安分，耳根微微发热。

“是么？”

虞矜维持住冷静，笑道：“你倒是会说话。”

毓柠想说这话不是说来讨好他的。

他是她穿过来，清醒状态下第一个见到的人。

是她穿来的这段时间里，一首都在对她散发善意的人。

她己经擅自做主，将对方划到她的特例范围了。

不过这种话也就心里想想，说出来就矫情了。

所以毓柠没有反驳男人的话，只笑了笑说：“本来就是。”

说完，她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谢虞哥帮忙。”

她也是白天听杨媛媛说。

何晓去自首时，警方己经通过手机视频锁定了目标人物，很快就找到王凛没能避开的那几段监控。

抓捕王凛这么顺利，就是得益于这段视频。

后面的药物鉴别更得亏有这位，否则不会这么快出结果。

虞矜见她执意要道谢，也就没再去计较，大方地接受了她的谢意。

“嗯。”

应完，没等毓柠再开口。

他就先一步道：“跟我说说你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