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0~d^i*a′n′k-a?n¨s￠h_u′.?c\o!m·

但转念想，这个人好像一首都这样。

理智聪明，什么事都会考虑得面面俱到。

她点了点头，“说，我来就是想跟虞哥你说这事的。”

“嗯，”虞矜颔首，黑眸噙着一丝笑，“说吧。”

毓柠被他看得梗了一下。

她醒来时，媛媛跟苏青守在跟前。

之后倒是跟虞矜见了，但因为身边一首都有人，加上今天事情也多，所以两人到现在才有时间说这事。

她是要来说梦里的事，但其实就只是想来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昏迷的时候叫他。

而不是要把梦里看到的所有都告诉他。

她看到的，只是书里的内容。

她可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对沈衍之或顾乔幽这两个原书男女主有看法。

但虞矜不行。

虞矜现在不是她看到的纸片人。

她所知道的一切，现在己经因为她的到来和顾乔幽的重生导致所有剧情产生偏差。

她不会被强制完成剧情，虞矜也不会像小说里那样因为顾乔幽跟沈衍之为敌，不会落得那样一个结局。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在小说里，在梦里看到的事拿到现实说得那么清楚，来引起虞矜对沈顾二人的不满或仇视呢？

更何况她现在对小说内容的记忆还产生了偏差。

那么在有可能把这件事弄清楚前，她就更不该随便说这件事给虞矜徒增烦恼。

思及此，毓柠道：“我就是梦到跟你同坐一辆车，然后出了车祸，你比我伤得严重，我没能救得了你。”

虞矜轻靠在沙发上，几不可见地眯了眯眸，放在小姑娘身上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带上了审视的意味。′j_c·w~x.c,.!c+o-m.

“只是因为这个？”

“是。”

毓柠认真地说。

“可能对虞哥来说这么个梦不值一提，但太真实了，那种，人就在眼前，却救不了的无力感，我……”

话没说完，毓柠发现自己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心就抽着疼。

她暗吸一口气压着心口的不适，却不知道自己在心痛的瞬间脸色白了。

虞矜神情一变，起身来到她旁边。

“又不舒服了？”

毓柠摇摇头。

“没事，就是太真实了，这会儿想起都有点儿缓不过劲。”

虞矜捏了捏放在身侧的手，在她身后几次抬起来，却始终没能伸手去触碰。

“那就别说了，”他放下手，端起茶几上的热茶给她，“喝点热的，缓缓。”

毓柠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虞矜的目光自她在灯光下白得近乎透明的耳垂上滑过，抿了抿唇，到底没把先前想问的问出来。

她不记得了没关系，他记得。

所以他想问，在她梦里，小蛋糕跟车祸有什么必然联系。

想问她为什么都那个时候了，却还不忘问他喜不喜欢顾乔幽。

而这场车祸，跟顾乔幽又有什么联系。

但现在，他问不出来。

因为他见不得她难受。

虞矜很自然地接过杯子放茶几上。

“今晚好好休息。”

最后还是没怎么忍住，假装不经意地在毓柠肩头拍了拍。

“我知道你还想说你不记得中间醒来发生的事。”

毓柠讶异地看过去。

虞矜：“不过我觉得只要你不介意我冒犯了你，那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b\q′z~w?w·._n\e·t?”

怎么可能！

毓柠觉得虞影帝简首就是大天使。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善解人意，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的大天使？

她就是觉得对方安慰了她，她却不记得了，渣得不行，为此又尴尬又愧疚。

还想着自己如实跟他说忘了，他会不会多意。

结果，这位就是大天使。

“怎么可能，”毓柠忙说，“是我冒犯你还差不多，虞哥你人很好，真的谢谢你。”

虞矜：“……嗯。”

明明说他人好，但这话他怎么听着这么不得劲？

毓柠不知道虞影帝心里所想，撇开脑子里的那些糟心事又真心诚意地感谢了虞矜一番。

虞矜：“……”

虞矜觉得行吧，好人就好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