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好人容易不让对方设防。

十分钟后，毓柠带着杨媛媛离开305。

房间门一关，虞矜的温和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身冷沉。

就算毓柠不说，他现在也百分百确定，她梦里的那场车祸就跟小蛋糕和顾乔幽有关。

上回在“烟火”，毓柠说的是她自己在梦里的结局。

那这回，她说的车祸实则就是他的结局？

所以，不是因为她跟顾乔幽有过节才不想他接触顾乔幽。

而是她不想看到他出事？

虞矜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但再想深究的时候发现，又没抓住。

乌佟送完人回来，虞矜看向他。

“顾乔幽在发症的时候，除了说我跟沈衍之都喜欢她外还说了什么？”

乌佟想了想。

“不太清楚，那边的人说她神经兮兮的，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反正就是您跟沈衍之围着她转。”

虞矜陷入沉思。

小会儿后，他起身抄起架子上的外套。

“虞哥？”

虞矜目不斜视经过他，“去疗养中心。”

顾乔幽被星曜起诉。

但她有伤在身，检查方的人暂时将她安置在荣华阳光疗养中心，里面有检查方的人守着。

乌佟愣了愣，反应过来时男人己经出了门，他赶紧拿上东西给保镖去了个电话。

电梯里，乌佟忍不住问：“虞哥，出什么事了？您不是说中秋过后再去吗？”

乌佟不清楚他虞哥为什么要让他去调查顾乔幽。

但他看得出来，这事明显是他虞哥的私事，所以他没多过问。

只是忍不住纳闷，三个小时前才说中秋后去会会这个有臆想症的女人。

这才多会儿，就改主意了？

虞矜盯着电梯门，眼底深沉而冰冷。

—

凌晨两点半，毓柠被忘了设静音的手机震醒。

她迷迷瞪瞪摸到手机，来电显示都没看清就接了电话。

“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微沉的呼吸声，“是我。”

毓柠听清了，意识渐渐清醒。

“嗯？虞哥，怎么了？”

那头沉默了两秒，回道：“没什么，打错电话了，抱歉，打扰你了。”

毓柠还迷糊着，闻言没多想。

“没事，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虞矜：“这就睡，晚安。”

毓柠翻了个身，“晚安。”

然后挂了电话，手机一扔继续会周公。

而这边，黑夜里。

虞矜看着通话记录，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耳边，顾乔幽歇斯底里的声音似乎还在回荡。

“你不救我出去？为什么？”

“你是男配啊，我是女主，你到死都该围着我转啊！”

“你凭什么为了毓柠这么跟我说话？她就是个炮灰啊！我找人断她两条腿都是轻的！我是女主，我就算首接弄死她，那我也是对的啊！”

“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你现在不要我，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你就等着车祸截肢吧！”

“……”

“虞哥，”乌佟推门进来。

虞矜放下手机，“回来了？”

乌佟开了卧室门口的小灯。

“嗯，都交代好了，沈衍之那边不会收到我们去过的消息。”

虞矜“嗯”了声，阖上眼靠在床头。

乌佟走过去。

“我在外面听到顾乔幽的声音了，虞哥，她那么诅咒您，您就这么让她待着？”

虞矜轻笑了声，嗓音暗哑。

“你觉得她有让我动手的价值么？”

乌佟不清楚顾乔幽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间里的对话他也只听到她诅咒他虞哥的部分。

“既然这样，那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医生都说了她那是臆想症，她说的那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沈衍之不想她又赔不了钱又追不了责，所以检查方那边几回的鉴定结果都让人给安排成正常了。”

“嗯。”

虞矜兴趣寥寥，摆摆手示意乌佟出去。

乌佟一走，房间重新安静。

虞矜睁眼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明明眼前一片黑，他却好像能看到那张明媚动人的脸。

他一点不想知道沈衍之会怎么安排顾乔幽。

也不想去深究后者说的那些炮灰，男配，女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