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寅刚刚下朝,还穿着亲王朝服,在朝堂上欣赏了各位肱股之臣五花八门的脸色,从即日起,皇帝因病不朝,由秦王代理朝政行监国之责。`@$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老二勉强维持着他那副伪君子的良善面目,同他要圣旨,圣旨自然没有,刺客来得突然父皇病得急,只有口谕,老大说要去看他,连同几位一二品大臣全都去了徽猷殿,三司就刺客一事同他多谈了半个时辰。
还有礼部尚书刘大人,铁骨铮铮宁折不弯,大概想不到,昨夜形同谋逆的那场乱,有他儿子刘怀的份儿。
不知道瘫倒在床上的皇帝见了刘大人作何感想,他昨夜受刺激中了风,话都说不利索,那副样子见了令人畅快。
他接过宫人递上来湿帕子,擦擦手,走进寝室见猫刚巧从床榻上跳下来,里头的人背对着埋头在被子里,他撩袍在床沿坐下,伸手摸摸没有藏好的赤红耳尖。
锦被下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江丝萝咬牙不肯理他,高寅的手从耳尖轻轻揉捻到耳垂,耳朵红的像要滴血,又热又痒。
悉悉索索的衣服声,他俯身过来,连被子一起抱着她,用吻代替手指。
江丝萝埋在被子里闷声道:“别...”
他滚烫的气息扑来,夜里昏暗潮热的触感和知觉被唤醒,吻过耳朵要向颈窝中滑去,“别咬了。/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她往被子里躲,告饶般说:“我饿了。”
昨夜闹腾了一晚上,在皇帝那又跑又被吓,回来又被拉着折腾到她昏睡过去,期间只喝了几口水,随着意识清醒身体上的疲乏饥饿也被唤醒。
高寅把人抱起来,从容地往被子里探进手,要帮她换襦裙,江丝萝扭着躲他,“你出去,嘶——”她的腰要断了。
他有点舍不得的情绪冒出来,江丝萝到现在都没正眼瞧自己一眼,想起她昨夜夜里哭过,低声问:“我去叫御医来瞧瞧。”她的模样恹恹,下巴抵在他胸口,一副疲惫虚弱的模样,说话都只敢用商量的语气。
江丝萝懒得理他,说道:“不要,你出去,我要穿衣。”
“那让桃娘进来。”
站在外头的桃娘正端着衣物蠢蠢欲动,却听里头娘子细声细气地又道:“不要。”
声音软得像在撒娇。
“桃娘。”秦王殿下冷冷淡淡的声音传出来,她端着漆盘走进去,江丝萝神情懒怠地看着她,“桃娘我饿了。&??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
“婕妤,外头早膳都备好了。”这宫里头一夜之间彻底翻天,陛下病倒秦王监国,六宫大骇,尚宫局非但没问责婕妤私自置换寝殿,还多备了好些别的吃食送来。
她一提外面,江丝萝联想到昨夜变故六宫该知晓了,不知道外头是怎样的情形,昨夜的动乱和慌张,临近崩溃的感觉都像是隔了很远以前发生的事,如今回想起来,更多的是她和高寅夜里的谈话和耳鬓厮磨。
他知道了藏起来的秘密和自己的结局。
高寅的神色很正常,低声对她说:“你没力气让桃娘帮你换,我在前头等你,好不好?”
她胡乱应了声,看着人把她放回床上走出去。
桃娘将衣物放在床榻上,伸手要揭开包着她的被子,江丝萝小声道:“把幔帐放下,我自己来。”她才不会让人就这么给她换衣服。
桃娘比高寅好说话多了,点点头顺着她,幔帐放下时从缝隙中,看到江丝萝背过身,被子落下的一瞬间,那脖颈上刺眼的红痕,她拧着眉,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江丝萝软着西肢勉强把衣裙换好,坐在床沿让桃娘替她整理,借着对方的力气站起来,腿一迈出去不自觉地往下跪,桃娘一把馋住她,“婕妤!”
高寅闻声走进来,单手拖着她的大腿把人抱起来,另一手抚上她脖子的红痕,眼中露出懊悔,江丝萝顺势趴在他身上,软地没骨头。
他见江丝萝依偎模样,胸口流出一种能称为雀跃的情绪,更像一个十八岁少年应该有的鲜活情绪。
她被放在主座上,端着甜汤慢慢喝一口,少年修长的手指捻着一块花折鹅糕递到嘴边,她启唇咬住糕点,之后摇头不准他喂。这一晚上的事情风驰电掣,全是大事,脑袋里乱乱的,偏偏他还一首干扰自己思考。
锋利俊朗的脸一首在她眼前晃,眼眉含情,她躲着不敢细看,怕心神摇动心跳超速。
少年坐在她身侧,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白瓷圆罐,里头装着乳白药膏,长指蘸取些许往女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