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夜夜为这些事情奔波筹谋，可是这些争斗，你没发现越斗越深陷其中吗，为什么就一定要做皇帝不可呢。”

“不是我要做，事己至此，己没有退路，更何况，凭什么我就要认输。”

“二娘，你再帮我件事，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出事，就算我死，你都不会有事。”

手被拉住，张顺仪素面披发，轻声道：“孩子，是我们家拖累你了，老二被逼急了，这事做得不对。你待在我身边，我拼死也护着你。”

她低头拿帕子沾沾眼角的泪，“秦王不会动我，我是王妃，还是卢家人，我进宫侍疾，动我说不过去。”

张顺仪怜惜地摸她的脸，“好孩子，过两日你就出去，这里不是人待的地儿，有我就行了。”

卢令爱应允下来，她真的很想念夫君。

“宫人说，来时你们遇上江婕妤了？”

“嗯。”

“唉。她以前性子平静拘谨，为人倒也和善，只是今非昔比，没想到有这样的运气，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暗淡的烛火，卢令爱走出张顺仪的寝室，站在檐下看漫天星辰，有一晚高励难得回来，半梦半醒时说：“二娘，你要当皇后，你应该有全天下最好的东西。”

摊开手心，想象高励的手握着她，自己早就己经有最好的了。

静谧无声的寝室内，江丝萝爬起来洗漱换寝衣，迷迷糊糊地往床榻上爬继续睡，腰身又被抱起来，耳边是高寅在夜中格外清晰的声音：“阿萝，最近这几日不要出寝殿。”

迷迷瞪瞪的大脑清醒过来，“好。”

“不管外头有什么吵闹，都别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