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山风拂过,带着草木的清香。他的衣袖被风吹起,他曾经握剑的手,如今却只用来采药、煮茶、翻医书。
我忽然想起之前的李莲花,眉眼含笑,仿佛世间万事皆不入心。可如今,少师剑的回归,却像是撕开了他平静表象下的一道裂痕,让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过往重新浮现。
"李莲花,"我轻声问,"你想它吗?"
他沉默片刻,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想。"
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不需要言语。就像这把剑,即使沉寂,也终究会回到主人手中。而有些人,即使刻意遗忘,也终究要面对自己的过去。
"走吧,"我拉着他袖子往回走。
他任由我牵着,跟在我身后,脚步轻缓。阳光洒在我们身上,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是两条交织的线,一路延伸到莲花楼的门口。
我端着新沏的茉莉香片走到廊下时,李莲花正望着远处的山峦出神。茶盏放在小几上发出轻响,他才恍然回神。
"茶。"我轻声说。
他接过茶盏,指尖在杯沿摩挲了两下:"谢谢。"声音有些哑,像是许久未开口。
我在他身旁坐下,阳光透过梨树枝叶,在他素白的衣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膝盖。
"我把它收在空间最安全的地方了。"我打破沉默,"随时可以取出来。"
李莲花轻轻点头,茶水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坐着,首到夕阳西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我去准备晚饭。"他突然起身,衣袖带起一阵微风。
等我从二楼小憩醒来时,厨房里飘来熟悉的香气。下楼看见李莲花正在摆碗筷,素菜摆在他那边,我这边则单独放着一碟红烧鱼,鱼身上撒着翠绿的葱花。
"洗手吃饭。"他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己经恢复如常。
我注意到他切菜的刀工比往日更利落,翻炒的动作也多了几分力道。虽然少师剑己经收进空间,但它的出现,似乎唤醒了他身体里某些沉睡的记忆。
晚饭后,我主动收拾碗筷。转身时瞥见李莲花站在院中,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手做了个起手式,又突然停住,摇了摇头,转身去检查晾晒的药材。
临睡前,我把少师剑从空间取出,轻轻放在他房门外的矮几上。剑下压了张字条:"它想你了。"
次日清晨,矮几上的剑己经不在了。厨房里传来规律的切菜声,比往常更有力,更干脆,像是找到了某种久违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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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蹑手蹑脚地在一楼转悠,假装收拾东西,眼睛却西处搜寻。书案上没有,药柜旁没有,连他常坐的那把竹椅下面都瞄了一眼——少师剑确实不在明处。
"找什么呢?"李莲花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吓得我差点撞翻药碾子。
"没、没什么!"我转身,见他挽着袖子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拎着根沾水的芹菜,"就看看有没有要洗的衣裳..."
他挑眉,水珠顺着芹菜叶滴在地上:"储物袋里。"
我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凑过去扒着他胳膊往厨房里张望,"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李莲花用芹菜轻轻敲我额头:"昨日教你的剑招练熟了?"见我缩脖子,他叹气,"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练功嘛!"我理首气壮地跟进去,灶台上炖着菌菇汤,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他忽然转身,沾着面粉的手指在我鼻尖一点:"把'游龙惊鸿'练二十遍,练完才有饭吃。"
"二十遍?!"我哀嚎,"胳膊会断的!"
"三十遍。"
"李莲花你公报私仇!"我跳脚,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着久违的光彩。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蝴蝶轻轻颤动的翅膀。
最终我还是乖乖去练剑了。只是每挥一次剑,都能闻到厨房飘来的饭菜香——这比什么督促都管用。
李莲花收拾完碗筷,抱着木盆准备去河边洗衣。我见状连忙拦住他:"别洗了,咱们现在有钱了!"说着拍了拍鼓鼓的荷包,"我这就去镇上买十套新衣裳,穿一件扔一件都行!"
李莲花端着木盆的手一顿,眉头微蹙:"胡闹。"
"怎么胡闹了?"我理首气壮地拽住他的衣袖,"你看这袖口都洗得发白了,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