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的！”

一滴泪砸在石桌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肖紫衿立刻掏出手帕，心疼地揽住她的肩膀："阿娩，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

李莲花看着肖紫衿亲昵的动作，乔婉娩没有拒绝的姿态，心里忽然一片清明。

"这位姑娘，"他温和地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不爱了，也不必道歉。"

乔婉娩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恍惚觉得眼前人的眼神似曾相识。

"可是..."

"姑娘应珍惜当下，往前看吧。"李莲花将茶盏推到她面前，茶水映出他平静的面容，"你那位朋友若真心待你，定是希望你幸福的。"

肖紫衿冷哼一声："阿娩，这种人懂什么？我们走吧，你该回去吃药了。"

乔婉娩却怔怔地望着李莲花，忽然问道："若是你...你会原谅那个辜负你的人吗？"

山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李莲花的目光落在远处，仿佛穿透了时光。

"不需要原谅。"他轻声说，"因为从未怪过。"

乔婉娩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肖紫衿强硬地扶起她："告辞了！"

"打扰了。"乔婉娩被扶着起身，杏色裙摆扫过石凳。转身时发带飞扬，掠过李莲花的脸颊，带着熟悉的香气。

“两位慢走，”李莲花站在原地，看着那一紫一杏两道身影消失在竹林小径。首到山风卷走最后一缕香气，他才缓缓抬手，接住空中飘落的一片竹叶。

"李相夷..."他极轻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一弹，竹叶如利箭般射入十丈外的树干，入木三分。

狐狸精叼着根骨头跑来，歪头看他。李莲花弯腰揉揉它的脑袋，又变回了那个温吞的乡野郎中。

"晚上加菜。"他笑着说，眼底却一片寂寥。

竹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一个无人听懂的故事——关于放下，关于成全，关于一个男人如何亲手埋葬自己的过去，却仍然希望那个曾经爱过的女子，余生幸福。同时仿佛在嘲笑世人的眼拙——他们永远认不出，那把最锋利的剑，往往藏在最破旧的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