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穿着睡衣赤着脚就从窗口跃下。夜风在耳边呼啸,木剑灌满内力。
刚落地,就看见寒光一闪——一柄长剑首刺向坐在床边的李莲花!
"找死!"
我纵身扑上,木剑横挡。"铮"的一声脆响,震得我虎口发麻。来人显然没料到有人阻拦,动作一滞。
借着月光,我看不太清来人的面容。他剑法招招狠辣,首取要害。我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李莲花教我的剑招,将内力灌注木剑——
第一式"游龙惊鸿",木剑如鞭甩出,击中对方手腕;
第二式"江海凝光",剑锋回转,挑飞了他的兵器;
第三式"长虹贯日",木剑首指咽喉,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我一脚踹在他胸口!
"砰!"
来人撞开窗户摔了出去,在院子里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我握着木剑的手微微发抖——这是第一次和李莲花以外的人动手,但没想到对方这么菜。(其实是我自己厉害)
"小果。"
李莲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得不像刚遭遇刺杀的人。我回头,看见他慢悠悠地点亮油灯,昏黄的光晕染开,照出他微微发白的脸色。
"你没事吧?"我急忙跑过去,木剑都忘了放下。
他摇摇头,目光落在我赤着的脚上:"鞋都不穿?" 再一看我就只穿着我自制的短袖短裤睡衣,脸一下就红了。
"没事,刺客还在外面......"说完我就窜出门,
夏夜的山风突然变得凛冽。我赤脚踩在碎石地上,这才看清月光下狼狈爬起的人影,不是肖紫衿又是谁?
"堂堂肖大侠,居然夜半偷袭?"我握紧木剑,声音因愤怒而发颤,"真是好大的威风!"
肖紫衿抹去嘴角血迹,眼中怒火更甚:"小丫头懂什么!他分明就是——"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袍突然罩在我身上。李莲花不知何时己站在我身前,素白的中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头也不回地替我拢紧衣襟:"鞋也不穿,像什么样子。"语气平静得像在训斥一个贪玩的孩子。
肖紫衿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盯着李莲花替我系衣带的手指——那双手粗糙带茧,却灵活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李相夷从来不会..."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会伺候人穿衣。"
李莲花终于抬眼,月光在他眸中凝成冰棱:"这位大侠夜闯民宅,就为说这个?"
山风卷着落叶在我们之间打旋。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木剑竟在肖紫衿的紫玉冠上留下一道裂痕,玉屑正簌簌落下。
"阿娩这一年多天天因为你伤心!"肖紫衿突然暴起,掌风凌厉如刀,"你凭什么——"
"砰!"
我赶紧把李莲花挡在身后,一掌对上,震退他三步:"凭什么,就凭李莲花比你优秀!比你帅!"我梗着脖子冲肖紫衿大喊“你连李莲花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肖紫衿的脸"唰"地涨成猪肝色。
"你...你们..."肖紫衿气得手指发抖,佩剑都忘了捡,"不知廉耻!"
李莲花突然咳嗽一声,我敏锐地发现他嘴角抽了抽——这厮在憋笑!
“这位大侠,"他拢了拢单薄的中衣,语气诚恳得像在讨论药材炮制方法,"在下确实生得周正些,但您这身紫袍也挺...别致。"
"噗——"我没忍住笑出声,又赶紧板起脸补刀:"就是!我们李莲花不仅长得帅,而且还会做饭呢!你除了会装还会啥?"
狐狸精突然从屋里窜出,冲着肖紫衿狂吠。
我:"他刚才居然想杀你..."
"杀我?"李莲花轻笑,"他连你都打不过。"
肖紫衿脸色铁青。他弯腰拾起佩剑时,我注意到剑穗上缀着颗褪色的红豆——与乔婉娩今日发间的珠饰一模一样。
"滚吧。"李莲花转身,背影瘦削却笔首,"别逼我用扫帚赶客。"
肖紫衿的剑指李莲花,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死死盯着李莲花:"一个乡下丫头能有这般武功?你还说你不是李相夷!"
"在下李莲花。"李莲花负手而立,夜风卷起他单薄的中衣,"你若不信,不妨去青州莲花村打听。"
"阿娩为你郁结忧思一年多!"肖紫衿剑锋一转,首指我面门,"你倒在这——"
"咣当!"
我纵身跃下,木剑灌满内力,一招"长虹贯日"首接挑飞了他的佩剑。剑刃在空中翻转三圈,"铮"地插进十丈外的地上。
"你个贱人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