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啊？"我气得浑身发抖，木剑首戳他咽喉，"居然用剑指着李莲花？李莲花是你能随便指的吗？下次再指，我把你的狗爪子剁了喂猪！"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嗒"声——李莲花手中的药瓶掉在了地上。我余光瞥见他微微睁大的眼睛，显然没料到我这个平日插科打诨的丫头能骂得这么难听。

肖紫衿脸色铁青："泼妇！"

"滚不滚？"我一脚踹翻院里的水缸，井水泼了他满身，"再不滚我一脚把你踹下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泼妇！"

竹林里突然传来衣裙窸窣声。乔婉娩提着灯笼奔来，杏色裙摆沾满夜露。她看看狼狈的肖紫衿，又看看持剑而立的我，最后目光落在李莲花身上。

灯笼"啪"地掉在地上。

"相..."她踉跄后退半步，"李...李公子..."

李莲花弯腰拾起药瓶，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明日天气："夜露伤身，姑娘请回吧。"

肖紫衿还要开口，乔婉娩却一把拉住他："紫衿，我们...认错人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相夷他不会是这样的。"

李相夷又是李相夷，肖紫衿一听到李相夷的名字心里就生气，"够了。"肖紫衿一把扯过乔婉娩，"我们走！"

这句话像把钝刀，狠狠扎进我心里。我看着李莲花垂下的眼睫，忽然明白——那个骄傲耀眼的李相夷，确实己经死在了东海。

"滚！"我红着眼眶举起木剑，"再敢来，我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