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几个飞跃过去,一把拽住施文绝,他背着包袱一个踉跄,差点被过长的衣摆绊倒——李莲花的外袍穿在他身上还是显得局促。`[-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好歹要给我铸剑,哪能就这么走了。"我转身跑进莲花楼,翻出油纸包,把今早剩下的桂花糕、两张大饼,还有一包蜜枣统统塞进去,"路上吃。"
施文绝捧着油纸包,黑脸上泛起红光,粗粝的手指小心避开糕点上精致的印花:"李姑娘放心,在下定用铁甲门秘法锻剑,剑身嵌七星纹,剑穗配明珠..."
"知道啦!"我踮脚拍拍他肩膀,"三个月后我要见到全江湖最漂亮的剑!"
他重重点头,胸脯拍得砰砰响:"一定!"忽然又挠头,"只是...剑铸好了,该去哪儿寻姑娘?"
我眨眨眼:"这个嘛...我们接下来要去无了大师那儿,不过之后去哪儿还真说不准。"
我咬着蜜枣,转头望向李莲花,"李莲花,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李莲花头也不抬:"看诊。"
我摊手,"要不你往无了大师处送?"
施文绝却笑得见牙不见眼:"无妨!就算踏遍九州,在下也定把剑亲手交给姑娘!"
我被他逗乐了:"那你可要快些,别等我剑法都练成了,剑还没到!"
说着施文绝突然从怀里掏出块铁牌塞给我,"这是我们铁甲门的信物,姑娘带着它,任何一家铁铺都能传讯给我。"
铁牌沉甸甸的,正面铸着座火山纹,背面刻着"甲三"字样。我正要细看,眼前突然横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李莲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指尖捏着块素帕。
"擦手。"他瞥了眼我沾满蜜汁的手指,"黏。"
施文绝趁机拱手作揖:"那...在下告辞?"眼睛却还眼巴巴望着我手里剩的半颗蜜枣。
我笑着把整包塞给他:"路上甜嘴。"
阳光下,这黑脸书生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又冲我和李莲花各作了个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他那紧绷在李莲花外袍里的背影,活像只偷穿衣服的黑熊,偏还走出几分书生的斯文气。*x~z?h+a-i!s+h,u!.~c¨o_m-
首到官道拐弯处,还能听见他洪亮的声音:"李姑娘——记得用信物——"
"人都走远了。"李莲花突然抽走我手中的铁牌,对着阳光眯眼看了看,"甲三...铁甲门主嫡系排行?"随手又抛还给我,"收好,别乱用。"
我接住铁牌,触手竟有些发烫。低头一看,牌面火山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而李莲花己经转身去喂马,白衣拂过青草,沾了晨露也浑然不觉。
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叮咚一声,惊飞了檐下燕子。
李莲花喂完马回来时,脸色比锅底还黑。
我把铁甲门的令牌收进系统空间,抬头就见他站在桌边,盯着施文绝用过的碗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吃饭。"他冷声道,自己却不动筷。
我舀了勺粥,偷偷打量他:"李莲花,你怎么了?"
"没怎么。"他垂眸,指尖在桌沿轻敲两下,"就是看着施文绝烦人。"
我咬着筷子,忍不住反驳:"挺好一小伙子啊,又热情,又实诚,还答应给我铸剑——"
"啪!"
李莲花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碗里的粥都震得晃了晃。
"吃完练剑。"他站起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今日加练两个时辰。"
"啊?为什么?!"
"因为——"他回头瞥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某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实在有碍观瞻。"
说完,他甩袖就走,衣角带起的风把桌上的咸菜碟子都掀翻了。
我:"……"
这人是吃错药了?
我低头扒拉了两口粥,越想越不对劲。伸手从系统空间里摸出那块铁牌,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甲三"二字旁边,似乎还有一行极小的刻痕,像是被人故意磨平的。
院外突然传来"铮"的一声剑鸣,凌厉的剑气惊得树梢麻雀西散飞逃。?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我从窗缝偷看,李莲花正在练剑,一招一式狠厉决绝,哪还有半点平日温和的模样。
檐下的风铃无风自动,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我默默把铁牌塞回空间,决定今天还是别去触他霉头比较好。
李莲花虽然黑着脸,可当他执起竹枝起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