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刚和另一名锦衣卫千户陈建虎在三月底带上所有犯官浩浩荡荡回到应天府，这一幕在城门口引起轩然大波。+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朱元璋对贪官污吏采用零容忍态度，发现一个处理一个。

上次大规模举起屠刀还是去年的胡惟庸案，不到一年的时间，上百个高官被砍头，牵连上万人。据小道消息，胡惟庸案还未结案，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继续砍多少脑袋。

百姓们小声嘀咕：“二十几个官员，看样子是地方上押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胡惟庸的同党。”

“当官的能有几个干净的，洪武爷下手从不手软，就是可怜他们的家人，受牵连。”

“可怜，可怜，女眷都要投入教坊司，何苦来哉。”

“可怜什么，当官的作威作福，他们家人不是跟着一起享受了。”

“教坊司只能当官的去，可惜没有个一官半职，不然也能去安慰安慰官家小姐”

百姓议论纷纷。

锦衣卫衙门口，出来一群力士，将犯官押入诏狱，杨刚带着两箱子文书去向毛襄汇报。

“禀告大人，杨刚前来复命，建宁府一案己完结，所有犯官悉数捉拿在案，受害者口述文书记犯官证词俱全”杨刚抱拳行礼

毛襄拿过案件记录文件查看起来，翻看到批斗会时，哑然道：“什么叫批斗会”。

杨刚将批斗会解释一番，犹豫了下，又说道：“批斗会是李骥建议的”，并从怀里拿出李骥写的字条。\第¨一/看?书?旺· ^嶵￠芯*章+洁_更-歆\快!

杨刚不敢贪功，该是他的功劳跑不掉，欺上的罪过仅次于造反，没有哪个上司会容忍下属欺骗他。毛襄的手段和心智碾压他们，否则也不能稳坐锦衣卫指挥使十余年。

“我知道了，你先候着”，毛襄大致把所有文书看了一遍，接连问了几次案件信息，做到心里有数后，带人进了皇宫。

奉天殿中，朱元璋看着奏章，时不时跟边上的太子朱标说上两句。朱标可谓是有史以来地位最稳的太子，朱元璋恨不得把能给的都给他。今年起，在奉天殿中加了张桌子，就在朱元璋下首位置，给朱标用，教诲他执政心得。

李公公从门口进来汇报：“陛下，毛指挥使前来汇报建宁府一案”

“宣”

毛襄带着两箱文书进来，行礼后向朱元璋禀告：“陛下，建宁府查实犯官二十五名，涉及案件三百多起，受害者五百多人，查抄金银，黄金五万七千六百七十五两，银八十五万九千八百六十三两，书画珍宝两万余件”

朱元璋匆匆走下龙椅，抢过案件文书，一字一句看完，强压怒火：“标儿，你看看，你常劝告为父体恤臣民，勿要对官员过于苛刻，你自己看看这帮蛀虫多大胆子，残民害民。”

朱标接过文书，一目十行，快速看完：“父皇息怒”。?l?a,x!s^w￠.*c¨o,m^转身质问毛襄：“毛指挥使，锦衣卫是否秉公办案，可有滥用刑罚，屈打成招。”

毛襄心胆俱颤，太子的质问就像指向他的刀。朱标自幼跟随大儒宋濂学习，深受儒家思想影响，对锦衣卫这般鹰犬极为厌恶。毛襄知道太子地位不可能动摇，不然换个皇帝，看他敢不敢阴太子一把。

毛襄无可奈何打开两个箱子，可怜兮兮说道：“臣不敢欺瞒陛下和太子，建宁府一案，所有审理都是规规矩矩，前去办案的杨千户在每个县城及府城召开批斗会，这些文书都是受害者或其亲属泣血口述”

在朱元璋开口前，毛襄赶紧把批斗会的意思解释了下。

朱元璋大感意外，这是把读书人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好狠毒的手段。从箱子中，拿出几张百姓的口述文书看起来，看完后又换了十余张，从描述手法和语气可以看出不是出自一人之手，甚至可以说每张口述文书都不是一个人所诉。

“把主案官叫来”朱元璋开口道

“臣遵旨”毛襄告退出殿，去大殿外传唤杨刚。

“标儿，你看这些百姓口述文书，还觉得父皇应该心慈手软吗，父皇恨不得斩尽他们”朱元璋实在想不通，朱标仁厚的过头了。

“儿臣知错，罪恶极大的犯官当明正典刑，罪责轻的还望父皇网开一面，犯官的家属也请父皇手下留情”朱标跪地请求。

任何一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正首善良的，就算是杀人犯，双手沾满鲜血，也希望自己孩子是干干净净。朱标的仁厚，本是朱元璋的骄傲，老子是尸山血海趟过来的，但老子孩子是仁厚的。

可现在朱元璋怒不知何起，你仁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