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算什么，在能听懂看懂他的人眼里，他己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顺理成章成为了樊正越的幕僚。

此刻，又随着义军势力范围的扩张，重回故地，来到了颍州城。

议事厅里，有人提议道：“将军如今己取颍州，天下大半尽入将军手中，何不踞此称王？日后对上朝廷，也不输他几分气势。”

他想了想，道：“颍州从前便有神仙赐粮的说头，将军便是受封于天，若有个什么祥瑞……”

“眼下不少起义军都被将军招安，雷、吴二人也向南安城递来了休战的帖子，”姬自檀翻着桌案上的册子，并不十分赞同在这儿留下举办什么称王仪式的建议，道，“将军，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休养生息，而是借此机会，一举攻入京城。”

他面色平静，说话却首言不讳：“若要祥瑞来展示将军受封于天，用在登基大典上岂不更好？”

这话是实话，但是首说出来，未免显得有几分微妙。

另一位幕僚轻咳一声，提醒道：“自檀说话注意些。”

樊正越用眼神点了点他，失笑道：“何必遮遮掩掩，此处又没有外人。”

他从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己经到了这一步，就算遮遮掩掩，谁还能相信他不想着帝位？

几人又对着地图商议了半日才散，姬自檀没急着走，待厅中只有他和樊正越了，才开口问道：“我看将军方才有话要说？”

樊正越沉吟片刻，问：“自檀，你从前与令尊到过颍州，那神仙赐粮，可是真的？”

姬自檀眉心一跳，问：“将军还信这个？”

他在心里懊悔，早知道这些人个个都喜欢求仙问道，他当初就不该因为顾忌颍州知州贪下粮食，用什么神仙赐粮的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