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自檀的面上却没有丝毫震惊或悲痛的神情。?E?+_Z&小e说[网>,¨ @¥首·发,°[
邺王的心口忽然狂跳起来,他的身后忽然响起军士们的尖叫。
“怎么回事——”
喧闹声中,一支羽箭穿过人群,正中他的后心。
邺王踉跄了一下,茫然地低头,看见从护心镜中间穿出来的箭头。
怎么会……
是谁……
耳鸣中,邺王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
在记忆里,那声音一贯是娇俏的,此刻却坚毅无比。
姬令徽踏入大殿,高声道:“儿臣救驾来迟!父皇恕罪!”
魏国长公主喃喃道:“……令徽?”
姬自檀大笑道:“好!真是吾家好女!来人,拟旨!”
众人的目光齐齐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
身着禁卫制服的军士己经把叛军都压了下去,燕国公主手执弓箭,腰佩长剑,站在阶下,竟全然不似从前那娇俏少女的模样。
众人心里都有了猜测。
果然,姬自檀道:“燕国公主姬令徽,天资纯美,德行出众,素为朕所心爱,此番诛此逆贼,救驾有功,为天下臣民社稷计,立尔为太子,正位东宫。”
“陛下!”
“这!”
姬令徽顺手把弓箭递给一旁的禁卫,跪下道:“儿臣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老臣不顾阻拦要冲出来,口中喊道:“陛下!公主怎能……”
不知是谁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声音消失在人群里。>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
姬自檀淡声道:“还不拜见太子?”
血腥气尚且未散,邺王的尸身还倒在殿中。
片刻沉默后,众人齐齐跪下,拜道:“臣等拜见太子殿下!”
——
原来邺王收到了暗线传去的消息,以为季云深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不由满心焦急。
即便在这期间还宠幸了碧玉,也不能改变他的爱情。
尤其是近来邺王府的幕僚还被缠进了一起案子,被傅仇芳那条疯狗咬住不放,弄得邺王也是焦头烂额。
于是邺王决定从速,绝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他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打算打这对天家父女一个措手不及,得知今日设宴之后更是觉得天助于我。
于是在今日,邺王率军闯入了燕国公主府,意图先把季云深抢出来。
然而实际上,他收到的暗线的消息,都是姬自檀这边故意传出去的。¢v!7`x`s-w′.+c,o?m/
邺王动身前,姬令徽己然披甲领兵,在公主府中警戒。
待到邺王率领叛军冲入公主府,立即一脚踩进了陷阱里。
两方争斗之中,趁乱跑出来的季云深被姬令徽一脚踢飞,恰好撞在邺王砍向姬令徽的剑上。
震惊之下,邺王险些被敌人砍中,只能一边悲痛欲绝,一边诚实地带着自己人退出公主府。
他想起前几日得知的禁卫轮班的时间,振臂一呼,带着叛军冲入禁中。
再然后,就是方才甘露殿内所见了。
而姬令徽的箭之所以能穿过邺王身上的甲胄与护心镜,则是因为她成功收买了邺王的身边人,调换了他的装备。
……那个叫碧玉的姑娘,现下大概己经带着金银细软逃之夭夭了。
太子之位在兵荒马乱下定下,即便当时有想法的人不说,待到朝会上,自然有人把挑剔的目光递向了姬令徽。
雪片般的折子也飞进了御书房。
但紧接着,天子下旨,追封公主生母贤妃为章德皇后。
随即,尚定恒以太傅身份上朝,面对质疑,一言定音。
“自古以来,储君当立嫡长。”
“当今太子既嫡又长,如何当不得储君之位?”
这——这怎么能算!
但管天管地,他们身为臣子,难道还能管天子追封自己的妻妾吗?
章德皇后为天子诞下唯一的后嗣,难道还有人敢冲天子说,她不配被追封为皇后吗?
即便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场追封就是为了太子造势,但在礼法上,偏生没人敢挑刺。
原本己经被扒拉到太子这艘船上的朝臣勋贵自然得意,而另外的反对的朝臣们,在大势所趋下,也只能暂且蛰伏,盼望着有朝一日天子回心转意,意识到此事有多荒唐。
就在这前朝后宫一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