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乘车快行,待内官止步,才发现到了西华门前。?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按例来说,朝臣入禁中都走东华门,上朝也是从东华门走,唯有宗室王公方自西华门入禁中。
不过看宫门口还有几张熟悉面孔正在接受检查,父女二人便也没有多话。
尚定恒被内官引着步入禁中,一打眼,天子寝殿门口的都是熟人。
禁卫戍守在殿门口,内监宫女们皆肃容屏息,静得可怕。
尚烁真视线一凝,站到了“太子党”的那边。
尚定恒走到队伍前排,低声问:“怎么回事?”
赵祉脸色很不好,几乎用气声回他:“陛下遇刺。”
什么?
尚定恒呼吸一滞。
尚烁真那边也得到了同样的回复,她比其它姑娘们年长些,一贯是领头羊般的角色。
所以即便如今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正经职位,也以她为首。
徐莹莹低声道:“殿下在里面。”
尚烁真同样低声问:“是谁?”
听到这话,赵大小姐的脸色跟亲爹差不多灰败。
赵二小姐握住长姐冰冷的手,轻声回答尚烁真,道:“是雍王和……禹王。”
这两位都不是亲近宗室,爵位一代一代传下来,如今不过是郡王之位。·比!奇/中\文`网- ?首`发.
邺庶人死后,倘若没有姬令徽,他们在继承宗庙的顺位上的确更近了些,也难怪脑子一热干出此事。
尚烁真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赵大小姐这脸色比旁人要差的缘故。
赵大小姐是齐国公府嫡出,而她的母亲,齐国公赵祉的正妻,正是禹王同父异母的妹妹。
刺王杀驾,谋逆大罪。
后果如何,看看邺庶人和其党羽的下场就能知道。
尚烁真无声地叹了口气,殿前重新恢复平静。
寝殿内,姬令徽死死攥着拳头,看着太医把姬自檀团团围住,每一张面孔上都是惊慌失措。
“太子殿下,”终于有太医颤颤巍巍地转向她,道,“陛下毒入肺腑,又被刺伤心肺,只怕、只怕……”
“臣无能。”
“臣等无能。”
姬令徽木然地看着他们,张太医膝行两步,叩首道:“殿下,臣万死首言,尽太医院之力,也只能、或许能保住几日光景,殿下……殿下——”
王进忠一把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姬令徽,哆嗦道:“殿下!”
姬令徽这才喘过哽在心口的那口气,厉声道:“无论如何,都要医好父皇!”
太医们不敢在这种时候跟她杠,齐齐道:“……臣遵旨。,2?0¢2!3!t*x·t,.+c/o?m¢”
姬令徽定定看一眼昏睡着的姬自檀,转身大步迈出殿外。
群臣一惊,齐齐抬头看她。
姬令徽脸色惨白,眼里的怒火却烧得旺盛。
她的目光扫过阶下的一张张面孔,冷声道:“把那两个谋逆犯上的贱人带上来!”
姬自檀昏死过去之前,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一切天子专属的权柄赋予姬令徽,此刻她一言既出,左右禁卫立即去偏殿把雍王和禹王带了上来。
雍王和禹王此时才知道害怕,跪到姬令徽面前,一个比一个抖得厉害。
姬令徽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一把抽出一个禁卫腰间的佩刀,高高扬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把砍在了雍王的肩上。
“啊!”
不知是谁惊叫出声。
第二刀,砍在禹王的脖子上。
再没人敢出声。
尚定恒上前道:“太子殿下,陛下可安好?”
姬令徽把沾血的刀安回禁卫手中的刀鞘中,深吸一口气,道:“父皇……”
恰在此时,王进忠走出来,道:“……陛下醒了。”
姬令徽的目光看向尚定恒,又看向被雍王和禹王之死吓得脸色惨白的几位宗室柱石、勋贵高官,道:“老师,还有几位,随本宫入殿。”
姬自檀眼皮沉沉,听到脚步声,才睁开眼,唤道:“令徽……”
姬令徽的眼泪夺眶而出,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床边,哽咽道:“爹爹!”
姬自檀用灵力压住胸口的疼痛,看了眼姬令徽,病床孝子的搭配,一瞬间竟然幻视在模拟器里有一回经过的旧事。
他定了定心神,才无奈道:“哭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人力可强的。”
天下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