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资本家小姐,怎么可能一个人打死一头老母猪?有帮手吧?”
“就是!哎?她那个舅舅不是也在队里吗?我听说他是一大队的臭老九!好像是周队长专门请回来给她当帮手的,但没想到两个人是这种关系!”
“不行,咱们生产队不能藏匿包庇这种人!走!去找周队长!”
几个人锄头一撂就冲进干部办公室,而周墨并不在办公室,他一大早就去武装部请人,带着民兵上山清野猪去了。&{看@?书?|屋?? ˉ!无错?})内¢?\容¢?
王副队长坐在办公室看着报纸,见他们不上工扎堆来办公室,猛地一拍桌,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
几个组员嘀嘀咕咕两句,觉得向他告状也是一样的,于是领头的义正言辞开口:
“咱们生产队有人反革命,藏匿共产主义的敌人!为了我们生产队的集体利益,我们来请队长裁决!”
王副队长平时不爱管事,只做些分任务、监督的事,第一次有人告状告到他面前。
有些稀奇的坐起身,他和稀泥,“既然你说他们反革命,有什么证据?总不能靠你一张嘴说吧?”
几人对视一眼,谁说他们没有证据了!那两人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杀猪的血水肯定还没处理!
“有证据!他们偷猎野猪,刚刚我们还看到江映梨背着满满一背篓野猪肉朝公社去了,牛棚那肯定有杀猪的痕迹!”
江映梨?怎么又是她?
王副队长有些头疼,如果是她的事他就更不想管了,谁不知道那姓周的小年轻格外护着她。`§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自己要是不跟他打招呼就去搜查,他回来怎么看他?
认为自己挑衅他?觉得自己想篡权?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咳,这样,你们先去找证据,找到了再回来拿给周大队长看,不过人家女同志的屋子就别进了!”
几人像是得了圣旨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冲去了牛棚,看见土灶旁边的血迹和猪毛就像是狗见了骨头般兴奋。
“快,就把这一坨挖下来带回去给王副队长看!一个人悄咪咪就背着猪肉去公社,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还有这些猪毛!她打了野猪也不知道给组员分,果然是资本主义家养出来的小姐!自私自利,剥削派!”
有人瞧见还在冒热气的铁锅,上前一把将锅盖揭开,看见锅里白生生冒着油花的排骨汤咽口水。
“看,锅里还有排骨汤!咱们把它也端去办公室!看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他指着排骨汤嚷嚷,其他两个人闻见味道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几人对视一眼,口中分泌的口水几乎要把人淹死。-s?o,e¨o\.!i\n!f.o,
“我们缴获资本家的东西,喝两口也没什么吧!”
“就是就是!我们可是贫农,她一个资本家的东西本来就该还给我们这些被剥削的人!”
几人一拍即合,手也不洗,抓起一边摆着的碗就给自己来上一大碗,廖执伦拎着水桶回来就看见他们端着碗喝得正欢。
“你们在做什么!”
拎着桶快跑几步,看着锅里连排骨汤连锅底都没了,气得双眼通红。
“你们是强盗小偷吗?到别人家偷汤喝!”
他和映梨因为心里有事,中午都没喝几口!
几个人本来还有些心虚,但听他自曝身份,又理直气壮起来,胸口挺得高高的。
“你就是第一生产队的臭老九啊,你有什么脸在我们生产队耀武扬威?还和你外甥女挖我们生产队的墙角!”
“什么挖墙脚?”
“这野猪排骨汤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和你外甥女上山偷猎!不要脸,我呸!”
“就是!你没来的时候江知青可老老实实地上工种地,你一来她就做这些投机倒把的事!就是你怂恿的!”
廖执伦本以为自己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伤心,但还是被他们的话惊得说不出话。
拎着水桶的手紧了又紧,“你们喝了我们的汤,也是在向小布尔乔亚主义靠近!你们也要去自我忏悔吗?”
几人跟无赖似的随意把碗丢进锅里,发出咚的一声。
“我们是在收缴资本主义的非法所得!这是你们该还给我们的!我们是受你们剥削这么多年的贫农!”
什么剥削!他们廖家和江家都没做过这种事!
廖执伦说到底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