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什么有杀伤力的话都说不出,就算说理,那群人不听也没办法。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廖执伦被气得浑身颤抖,几个人还在嘻嘻哈哈地嘲笑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你们在说什么?”
磁性的男音从几人身后传来,廖执伦如同看见了救星,放下水桶指着锅里只剩骨头的排骨汤。
“袁,原来周大队长你在,你自己看!你们生产队的人干的事!说我和我外甥女挖社会主义墙角,还把排骨汤都喝了!”
袁砚舟上山的必经之路就是牛棚,所以早上江映梨答应了,这锅排骨汤也有他的一份。
“周大队长,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武装部部长手里拎着两条手臂粗的蟒蛇,身后跟着的队员一人扛了一头野猪幼崽,正在肩上挣扎。
这是江映梨早上和他们沟通过后,得知野猪幼崽会被带回公社饲养,又偷偷放回去的。
袁砚舟忍着怒气,笑着嗯了声,又说了感谢的话,这才让廖执伦把人送出生产队。
等人走后,他皱紧眉头锐利视线一一扫过三人,心中失望。
他一直在公社强调不要对下放的人抱有太大恶意,许多人是他们一辈子都很难接触到的行业翘楚。
但总有人听不进去。
“你们,好样的。”
年轻一些的组员没听明白他在反讽,还当真以为他是在夸他们,一张脸笑得找不着眼睛。
“为生产队做贡献,是我们该做的!”
毫无感情的勾唇,
“就是这么做贡献的?对生产队请来的宾客嘲讽?强盗一样抢掠知青粮食?你们家里揭不开锅了?”
“周大队长,话不是这么说的,江映梨好几天没上工,就是偷偷摸摸去山上打野猪,还背着去投机倒把的倒卖!”
“就是,这不是给我们生产队抹黑吗?我们队今年可是最有望评上先进生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