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放!”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六具身体同时向前扑倒。
易中海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白相间的脑浆和鲜血喷溅在冻土上,有几滴甚至飞溅到前排观众的脚边。
“啊——!”
棒梗挣脱母亲的手,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贾张氏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痛哭:“老易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秦淮茹手忙脚乱地安抚儿子,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并非为易中海悲伤,而是被这血腥场面吓到了。
刘海忠和许大茂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许大茂甚至小声嘀咕:“活该。”
傻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他想起易中海曾经对他的好,但随即又想起易中海做的那些恶事。
两种情绪在他心里激烈交锋,让他呼吸困难。
李卫东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
在他看来,易中海罪有应得,今天的结局是咎由自取。
法医上前检查尸体,确认死亡后,审判长宣布:“家属可以收尸了。”
刘海忠作为西合院的代表上前签字。
傻柱突然开口:“刘大爷,易大爷……的后事……”
刘海忠:“街道办说了,简单处理就行。
你去买张草席,再雇个板车。”
傻柱点点头,转身走向附近的集市。
李卫东注意到,傻柱的脚步异常沉重,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一个小时后,傻柱带着草席和几个帮忙的劳力回来了。
他们用草席裹好易中海的尸体,抬上板车。
“去火葬场。”
傻柱哑着嗓子说,然后转向西合院众人,“你们先回去吧,我处理完就回。”
回程的卡车上,气氛比来时更加沉闷。
棒梗缩在秦淮茹怀里不停地发抖,时不时抽泣一下。
贾张氏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造孽啊”。
许大茂想说什么活跃气氛,被刘海忠一个眼神制止了。
回到西合院己是下午。
贾东旭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见卡车回来,急忙迎上前:“怎么样?”
秦淮茹摇摇头,拉着棒梗快步进屋。
贾东旭跟进去,关上门才问:“到底怎么回事?易……易大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