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对着他。
“乔娘子已经跟朕有了肌肤之亲,裴士子那么清高的文人,恐是与你无缘了。”
谢景玄没同旁人说,就连徐公公也不知道。
今日她差点儿被庶妹推下池子时,他差点儿就要冲出去去救她了。
裴云谏快了一步,也让谢景玄彻底清醒了。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又被这个女人蛊惑了。
今夜落了雨,他坐在灯下,半晌也没批一道折子。
外面的雨声惹人心烦,脑袋里全是她跟裴云谏站在一块的情景。
真是见鬼了。
他来,是想问问这女人是不是给他下了迷魂药。
可问着问着,味道变了。
男人的手指染了窗外的寒,触碰着她的肌肤,带起周遭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涟漪。
乔予眠心中咯噔一下,这个男人……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想法实在是荒谬至极。
以至于乔予眠想到的第一时间就将它给否定了。
她可没忘了董贵仪的那声“玄哥”,这男人是个见异思迁的她是管不了,可她自己,她还是管得了的。
董贵仪是个很好的人,甚至还叫梅掌制帮她,这份情,她不会忘。
“臣女蒲柳之姿,不敢对裴士子有非分之想。”
“陛下……”她反复思量着,最后还是觉得自己要为董贵仪说两句话的,“董贵仪性格洒脱,宽容大度,又帮了臣女许多,是个很好的人,陛下……应当珍惜娘娘。”
她以为帝王俱是薄情,所以那夜济慈寺后室内,她任由着自己越了雷池。
却没想到这位登基三年的新君有个青梅竹马,他们感情甚笃,帝王也并非无情,所以她需得弥补自己那夜犯的错,为那位娘娘说说话。
谢景玄:“……”真想凿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
乔予眠不知道谢景玄在想什么,但她懂得察言观色。
譬如此刻,风雨欲来,像是要将她吃了。
她偏过头。
“陛下,此处没有旁人,臣女这番话都是肺腑之言,虽说忠言逆耳,但就算是得罪了陛下,臣女还是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