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水面上,优昙婆罗花的最后一片花瓣正在融化,花瓣里浮出半张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个叉 —— 富士山的位置,旁边写着行小字:“徐福地脉阵,需杨公盘破之”。
齐海生突然喊了声:“惊鸿!你看宝鉴!”
陆惊鸿把六舶宝鉴的碎片凑到阳光下,碎片边缘的纹路突然连成串数字:1987。他想起第一卷里的事 ——1987 年他在首尔南山挂五帝钱,橘氏的人就在对面的塔上,当时他们手里拿着块和陆雪霁相似的仪器。
“1987 年他们就开始布局了。” 陆惊鸿把宝鉴放进帆布包,“走吧,去日本。”
格桑梅朵把玛尔巴手鼓背好,银镯子在晨光里闪了闪:“我阿尼哥派有个分支在京都,他们说橘政宗的茶室里,有幅空海和尚画的《富士山图》,画里藏着东密的咒。”
陆惊鸿最后看了眼敦煌的方向,三危山的沙粒还在往下滑,但地脉的震动已经轻了 —— 赫连铁树的青铜鼓顺流而下,鼓面上的雍仲逆万字在阳光下转得平和,像在跟过往的宿怨告别。
他拽了拽格桑梅朵的袖子,两人顺着党河往东方走,帆布包里的杨公盘、伏藏铁蝎、六舶宝鉴碎片和玛尔巴手鼓偶尔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算着什么账 —— 或许是十大家族的旧怨,或许是每个人心里的因果。
走到戈壁边缘时,陆惊鸿突然停住脚步,他听见帆布包里传来细微的 “咔哒” 声,是陆雪霁那截金属管(刚才混战中捡的)在响,管身上的小字下面,还有行更细的字:“冰川病毒,需勐库大叶茶解之 —— 沐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