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程是轻车熟路,无师自通。,
周慕从并不在意她的调侃,诚恳的说:“我请你吃饭。”廉程腹诽:又请?别呀!廉程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拒绝。周慕从说:“上次吃火锅不是送了你抵用券吗,今天把它消耗掉,省的过期。”廉程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居然还惦记她的火锅抵用券,有够抠门的。廉程轻哼了一声:“周队应该还没女朋友吧。”“哦,你怎么知道!”周慕从故意装作听不出她语气的戏谑。因为太抠。廉程扯了扯嘴角:“觉得你挺闲的。这么闲应该多陪女朋友。”周慕从知道她在打趣自己,并不反驳:“我刚从一个老前辈那过来。这个前辈你也认识。”廉程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于警官,于向生,以前是大学城社区派出所的基层民警,现在退休了。”周慕从说。廉程直言:“不认识!”周慕从这么正儿八经说的问她,廉程吃不准周慕从的用意,谨慎的问:“我是应该认识?”周慕从想了想,说:“按理说,你应该认识。你大二那年打伤孟哲,他出的现场。”廉程呼吸一窒,僵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连跟着手都抖了起来。周慕从原本只想挫下廉程的锐气,哪料廉程反应这么强烈,瞬间懊恼,轻声唤:“廉程。”良久,廉程脸色由白转红,咬牙切齿的说:“那个人渣!”夜幕降临,商业街上依然人流如潮,霓虹灯在各色建筑物上闪烁不定,发出七彩的光芒,耀人眼目。 他们在火锅店里找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廉程……”“你要是问孟哲,免开尊口。没错,我打伤的他,我恨得杀了他。”廉程愤恨的说道:“钱赔了,处分领了,怎么,周队还想为他鸣不平?”说到激动处,廉程“啪”的一声,把盘子拍在桌子上,把周遭的人吓了一跳。这显然是气话。周慕从没争辩,静静的望向她,沉默许久:“对不起,廉程,我应该向你道歉。”廉程不知道他道哪门子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关于廉修,我曾经向你承诺,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我食言了,愧对廉修,也愧对你。”廉程被周慕从的突如其来的道歉搞的无所适从,讪讪的道:“说,谁不会,周队要是真有心,就拿出行动来。”周慕从顺水推舟:“眼下,李志良案件算是突破口,我知道你和李志良案子没有关系,我也知道在李志良的事情上,你有隐瞒。廉程,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你只有说出来,我才能帮到你。”廉程心想:原来在这给她挖坑。审讯室问不出来,换成火锅店她就会说?真当她傻!廉程说:“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周慕从不赞成:“那可不一定,说来听听。”她哂笑,目光望向窗外的天空,悠悠的说:“周队,你相信有外星人吗?”周慕从正色道:“我相信你没有打伤孟哲。”廉程苦笑:“周队,能不提他嘛,我恶心。”想起孟哲身上的烂韭菜味,廉程一阵作呕,胃里翻江倒海……廉程喝了一口水:“我有没有打伤孟哲,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件事情在我这里已经翻篇了。我不想再提他。”周慕从心里叹气:这姑娘太固执了,油盐不进!“廉程,我希望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他足够真诚,仿佛能看到了她的心底。但是廉程早已过了轻易交心的年纪。“……周队,原谅一个人很容易,但是,信任一个人,”廉程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很难”信任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信任过苏曼曼,结果被苏曼曼送到加害者的位置;她也信任过程敏如,可程敏如又做了什么!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连亲生母亲都不能感同身受,她又能信任谁呢?难不成还指望几面之缘的周慕从相信她?“廉程,我知道,廉修去世后,你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过得不开心。但是,廉程,有些不开心不快乐,也不要一个人慢慢消化。你可以试着告诉朋友亲人,也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倾听。作为局外人,我可能没什么立场说这些。但是,廉程,我只是单纯的希望你开心些。”廉程心想这是软硬兼施吗?打了她两拳,又朝她嘴里塞了颗糖。廉程心里不屑,无惧的迎上周慕从的目光……他目光坦诚,透过他的眼睛,她仿佛看到了一片海,一个宁静的世界,一个倒映出的自己。初秋的傍晚,绿叶渐渐泛了黄,桂花香依旧。漆黑的夜,风轻轻的,月亮挂在树梢。待廉程走远,于行才从阴影里闪出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