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性,赶紧带着盛昱来自首了。
此时的盛昱坐在审讯室,他个子高,人又瘦,此刻耷拉着脑袋,像一根干瘪豆芽菜。“说说看,为什么那么晚去西山艺术街区,谁让你去的?”“没人让我去,我知道那里经常有活动,就想去碰碰运气。”周慕从心里冷笑:“碰碰运气?还带着长刀,戴着手套?”“……那地方人杂,我带着就是防身的。”他明显是有备而去。“盛昱,你以为自首了,又不满十八岁,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周慕从厉声道:“你捅伤了的是一名警察!是我同事!他人昨天还在重症监护室呢!”盛昱微微颤栗,头勾得更低了。在盛昱的供述中,捅伤顾肖纯属意外,他以为顾肖是坏人。“你埋伏在那里,捅伤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这分明是故意,也可以说是谋杀未遂,和意外没有半点关系。”盛昱争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是卖药的!”“卖药的?”周慕从若有所思:“你认识扁四?”盛昱点头又摇头:“……没见过,就是听人提起过。”“听谁?”“……薛明!” “你不是和薛明关系不好吗?他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个?还是说,你也参与了薛明的生意?”“我没有!”盛昱急急地否认:“我没有在班里卖药……我无意中听他说的。”“你是听辛筱月说的吧。”盛昱一愣,赶紧垂头。“你吃的是右美沙芬和卡马西……”“我没吃。那种药特别容易上瘾,我碰都不会碰。”盛昱极力否认。“……你知道辛筱月在班里卖药的事情?”他又沉默。只要是关于辛筱月的问题,他都保持缄默。周慕从看了于行一眼,于行会意,语重心长地说:“听说,你被京港大学提前特招了,软件工程专业吧,前途无量呀!但是,你今年大概是上不了,我给你普普法……”于行直起身子,凑近他:“对于捅伤警察的行为,根据伤害程度不同,如果构成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如果致人重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是,如果你是受人教唆或者被人蛊惑,那在量刑上,会重新考量,明白吗?”“……我犯了错,愿意承担。”盛昱不为所动,直愣愣地瞅着两人。周慕从蹙眉,于行无奈地叹口气,冲周慕从摇摇头。出了审讯室,周慕从问李舒格:“盛昱手机里的信息恢复了吗?”李舒格点头:“恢复了,但是他和辛筱月从去年5月份之后,就没联系过。”于行“切”了一声:“欲盖弥彰!删得干净,反而说明他俩之间肯定有事。”周慕从沉思:“不用手机,他俩肯定有别的联系方式,李舒格,去盛昱和辛筱月家里看看。”于行接了一通电话,转身对周慕从说:“季云来了,在接待室。”季云四十岁左右,齐耳短发,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薛明在学校卖药的事情,我早就知道,给学校放映过,也给薛明的爸爸说过。”“你什么时候告诉薛明的爸爸薛长胜的。”“……大概去年三月份的时候。当时班里有个同学因为服用药过量大,进了医院急救,我那时候才知道,薛明居然在班里卖这种处方药。”季云继续说:“薛长胜知道以后,薛明休学了一个月,我以为班里肯定会消停一段时间,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班里照样有人卖药,我都纳闷,到底是几个人在卖药。”“那关于薛明猥亵辛筱月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季云沉默片刻:“……事情发生之后,我主张报警,但是辛筱月和薛明死活不愿意,然后就惊动了校长,随后通知了双方家长。然后商定了赔偿方案,最后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吧……”季云苦笑:“到底是不是猥亵,只有当事人清楚。”周慕从鼓励她:“你是怀疑……”周慕从故意欲言又止,把话语权交给季云。果然,受到鼓励的季云坦言:“……更像勒索敲诈!”周慕从一惊。季云掏出手机,拿给周慕从:“你们自己看。”于行惊呼:“……辛筱月勒索过薛长胜!这姑娘胆子真肥。”季云点头:“她不知道从哪知道薛明卖药的事情,好像还拿到了证据,就给薛长胜发了微信,开口就要20万。薛长胜可能考虑到她是未成年,就把微信截图发给了我,让我好好劝劝辛筱月。辛筱月呢,就说是自己闹着玩的,向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后来就发生了猥亵事件,薛长胜赔偿了事。这么一看,是不是太巧了。”季云叹口气:“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