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底的血光尚未在眼底消散,润玉己身着朝服端坐在凌霄殿上。′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鎏金香炉飘来的龙涎香混着殿外梅香,却掩不住他袖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昨夜偷偷用生肌玉露浸泡簌离鳞片时染上的。
【林漾心声】:润玉又在强撑了... 天后今日必定会借鲛人之事发难。
“润玉,洞庭湖鲛人暴动一事,你可知情?”天后的声音如冰锥刺入殿内,她指尖敲打着案上的《海族密报》,鎏金护甲在玉简上刮出刺耳声响。
润玉起身行礼,袖口逆鳞碎片随动作轻晃:“回母后,儿臣昨夜己查明,暴动乃魔族奸细挑拨所致。”他展开一幅伪造的魔族密信,眼角余光瞥见林漾悄悄攥紧的拳头——那是她连夜用幻术伪造的证据。
天后冷笑一声:“哦?那为何现场会有龙族鳞片?”她挥袖祭出一枚染血的逆鳞,正是簌离遗留的那片,“润玉,你该不会想说,这是魔族变出来的吧?”
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林漾心脏狂跳,却见润玉指尖微动,一道冰棱悄悄将逆鳞震出裂纹——那是他昨夜在鳞片中注入的碎冰术,专为混淆溯源法术。
【林漾心声】:幸好提前让润玉做了手脚!
“启禀陛下,”林漾突然出列,捧着一罐桂子蜜俯身行礼,“此乃我机缘得来的花界新贡的‘清露酿’,据说能解百毒。”她揭开盖子,琥珀色的蜜浆中漂浮着几片龙舌兰花瓣,正是压制龙族气息的灵药,“儿臣今早见润玉殿下气色不佳,特来送药。,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太微目光在蜜罐上停留片刻,挥挥手:“既是郡主心意,润玉便收下吧。”他转头看向天后,语气中带着警告,“鲛人之事己查明,天后不必再追究。”
退朝时,林漾故意落后几步,待人群散尽后,将一个绣着铃兰的锦囊塞进润玉掌心:“里面是花界的‘敛息粉’,可掩盖龙鳞气息。”她抬头望进他眼底的暗涌,轻声道,“别什么都自己扛,我在。”
润玉喉结动了动,指腹摩挲着锦囊边缘的银线——那是林漾连夜绣的龙纹,针脚细密如她看他时的目光。昨夜他独自在璇玑宫拼凑簌离的鳞片,是她悄悄送来热粥,用指尖沾着蜜浆在他掌心画安神符。
【润漾心声】:这个傻子,以为我看不出他在强撑吗?
暮色浸染璇玑宫时,林漾被月下仙人拽到姻缘府。老人晃着酒葫芦,银发上还沾着红线:“小丫头,你最近往璇玑宫跑得比喜鹊还勤啊。”他突然压低声音,“润玉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从前眼里只有星图,如今...倒是有了人间烟火气。”
林漾耳尖发烫,正要辩解,却见月下仙人往她手里塞了本《鸳鸯谱》:“拿着!里头夹着‘同心锁’的炼制方法,关键时刻能保命。”他望着窗外的月亮,叹了口气,“天帝那摊子破事,苦了润玉这孩子...好在他遇到了你。”
【林漾心声】:月下仙人果然是全剧最清醒的助攻!
子夜时分,林漾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开门只见润玉浑身是血,右肩插着一支鎏金箭——正是天后的凤羽箭。,6/1′k^s¨w′.`c\o′m,“他们...去了洞庭湖。”他攥着她的手腕,鳞片顺着伤口蔓延至脖颈,“母后果然不肯放过母亲的族人。”
林漾迅速祭出敛息粉撒在他伤口周围,指尖凝出冰花压制毒素:“是我疏忽了!天后可能察觉了琉璃瓶的事!”她突然想起月下仙人给的同心锁,急忙掏出来挂在润玉颈间,“试试这个!能暂时隐藏你的气息!”
润玉低头看着胸前突然亮起的红线,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你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却总能救我于水火。”他抬手抚过她眉心的汗,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若我有朝一日黑化,你可会怕?”
【林漾心声】:傻瓜,你永远是我要守护的光啊!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怕什么?我这儿装着你的逆鳞碎片,你若敢变坏,我就...就用桂子蜜把你甜到服软!”
润玉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昨夜她趴在他书桌上打盹的模样,发间桂花香混着墨香,竟比任何安神香都让他心安。他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听着她慌乱的心跳声,终于露出三日来第一个笑:“好,我信你。”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振翅声。鎏英的信鸽跌落在窗台,带来一卷染血的密信:天后己察觉琉璃瓶之事,明日将在披香殿会审鲛人俘虏。
林漾攥紧信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们想斩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