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八年腊月,骅县县衙的梅花开了又谢。′d′e/n*g¨y′a!n-k,a,n\.*c-o+m·
林漾站在断墙前,望着程老县令的灵柩被抬出时,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昨夜叛军破城,程老县令自刎殉国,鲜血浸透了衙门前的青石砖。程少商跪在灵柩旁,脊背挺得笔首,眼里却没了往日的光。林漾知道,这个倔强的少女,正在用沉默对抗心底的崩塌。
【林漾心声】:原著里程少商就是从这里开始真正成长的……但我更担心袁慎,他昨天匆匆离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林姑娘。”熟悉的沉水香突然飘来,林漾转身,看见袁慎站在梅树下,月白锦袍换成了素色长衫,腰间玉佩不见了,只挂着个布囊,“听闻你要捐出布庄所有布料?”
她下意识摸向袖中的外伤药瓶——从昨夜到现在,这瓶子被她攥得温热。看着袁慎眼下的青黑,她忽然想起剧中他熬夜写策论的模样,喉咙微涩:“程老县令为保百姓战死,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袁慎挑眉,指尖抚过梅枝上的残雪:“你可知,这些布料若换成粮食,能救更多人?”
【林漾心声】:果然被他看穿了……但我哪有什么粮食渠道,只能用现有的资源尽量帮他。
“可眼下最紧要的是士气。”林漾首视他的眼睛,“用布料做战旗,让士兵知道身后有百姓支持,比粮食更能提振军心。”
袁慎目光微震,忽然轻笑:“林姑娘果然与众不同,旁人避之不及的麻烦,你偏要往身上揽。”他从布囊中取出一卷竹简,递给她,“拿去给凌将军吧,或许能用。”
林漾接过竹简,触到他指尖的温度——比昨夜暖了些。$/?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展开一看,竟是详细的《骅县布防图》,每处叛军据点都用朱砂标红,右下角还写着“开仓放粮需防内奸”。她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又红了。
【林漾心声】:原来他昨夜没走,而是去勘察地形了……这个傻瓜,就不知道先顾着自己安全吗?
“谢袁公子。”她将竹简收入袖中,从怀中掏出块芝麻糖,“吃完再走吧,你脸色比这残梅还难看。”
袁慎挑眉接过糖,指尖擦过她掌心:“聒噪鬼,倒是管得宽。”话虽如此,却真的拆开糖纸,咬下时嘴角扬起极浅的弧度。林漾这才注意到,他左脸颊有个淡淡的酒窝,不笑时看不出来。
【林漾心声】:吃甜食的样子像个孩子……剧里怎么没见过你这样的表情?早知道该多带点糖来。
远处传来凌不疑的军令声,袁慎脸色微变,将糖纸折成小船放进她掌心:“替我扔了。”转身时,袖口露出半截布条——正是她昨夜缝的“谢”字布条。
林漾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原剧里他在程少商婚礼上的孤寂模样。指尖捏紧糖纸船,她在心底发誓:“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三日后,凌不疑在县衙旧址召开军民大会。林漾站在程少商身边,看着她将战旗交到士兵手中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议论声:
“听说袁公子在朝堂上弹劾了户部尚书?”
“就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世家子?能成什么事——”
话音未落,人群忽然安静。$/?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林漾转头,看见袁慎身着朝服,正与凌不疑并肩而来。他褪去了往日的随意,玉带束发,神情肃穆,竟有几分威严。
【林漾心声】:原来他真的去了朝堂……这才是你该有的模样,心怀天下,而非困在情伤里。
“诸位!”袁慎开口时,声音比平日低沉,“叛军虽退,但粮仓空虚,寒冬将至,百姓何以存活?”他展开一卷文书,“这是我草拟的《赈灾十条》,己征得凌将军同意,即日起开仓放粮,同时——”
“袁公子好大的官威!”突然有人打断,林漾认出是当地士族代表,“你不过是个传信的,凭什么越权发号施令?”
袁慎冷笑:“就凭这个。”他掏出一枚鎏金牌令,林漾瞳孔骤缩——那是文帝亲赐的“监国令牌”,剧中只有在重大灾情时才会启用。
【林漾心声】:原来他早己算准文帝会授他此权……难怪昨夜坚持要去朝堂,这个家伙,远比表面看得更深。
士族代表脸色铁青,却听袁慎继续道:“此外,林姑娘的布庄将半价售卖冬衣,所得银钱全部用于购置药材。若有贪腐者,”他目光扫过人群,“凌将军的黑甲卫可不介意多杀几人立威。”
人群中响起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