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将医馆的窗棂染成血色时,林漾正伏在案上咳得撕心裂肺。¨小!说/宅* ?更!新\最?快*咳出的血珠溅在刚具现化出的燕父令牌上,将令牌上的“燕”字洇成深紫——为了伪造这枚能调动京畿卫戍的令牌,她耗尽了 last 一次触碰到燕父兵符时储存的金手指能量。
【撑住……只要把令牌交给燕临,他就能救燕父了……】意识模糊间,她听见燕临撞开门的声音,鎏金软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林漾!”燕临抱住她软倒的身体,看见她掌心紧攥的令牌和唇角的血迹,心脏骤然缩紧。她后颈的伤疤在金手指反噬下突突跳动,像条随时会爆裂的血管。
“水……”林漾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指尖却在触到燕临铠甲时猛地缩回——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燕临将她抱到床上,倒来的温水洒在她苍白的唇边。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林漾,那个总能毒舌怼得他哑口无言、在战场上掷出烟雾弹救他的女孩,此刻像片易碎的叶子。
“别撑了!”燕临按住她颤抖的肩,突然瞥见桌角散落的笔记。那本用蓝布包着的笔记本,他曾在漠北见过,里面画着奇怪的符号和“燕临必死”西个字。
林漾猛地睁眼,想抢回笔记,却被燕临先一步拿起。纸张翻动的声音像重锤敲在她心上,【别看!燕临你别看!那里面都是我知道的悲剧!】
“‘燕临,生于沙场,死于权谋,血溅长阶,不得善终。’”燕临低声念出最后一页的字迹,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会死?”
林漾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金手指的反噬让她无法思考,只能任由燕临翻开那些记录着原剧剧情的页面——燕家流放、他被黑煞所杀、姜雪宁的赎罪、谢危的算计……
“你是不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燕临的声音嘶哑,他想起林漾总能变出匪夷所思的东西,想起她后颈那道不似凡物造成的伤疤,想起她一次次舍命救他,“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对不起,燕临,我不该瞒你……但我怕告诉你,你会更痛苦……】林漾想解释,却咳出更多血,染红了燕临的软甲。¤,小{?-说?宅?? 3追!~最>μ3新2~?章`3节?
燕临猛地将她揽入怀中,用帕子擦去她唇边的血:“别说了!我不问了!”他从未感到如此恐慌,仿佛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像烟雾般消散。
医馆外传来马蹄声,谢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燕小将军,令尊的案子有转机了。”
燕临眼神一厉,将林漾轻轻放下,把令牌塞进她掌心:“拿着,我去去就回。”他抽出佩刀,刀尖指向门口,“谢少师若敢伤她分毫,我燕临不介意与你同归于尽。”
谢危推开门,月白长衫纤尘不染,仿佛没听见他的威胁:“林姑娘的病,或许我能治。”他晃了晃手中的药瓶,“此药可压制她后颈的伤疤。”
燕临盯着他,琥珀色瞳孔里燃着警惕的火:“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谢危走到床边,看着昏迷的林漾,“只是觉得,棋子若是碎了,这盘棋就不好玩了。”他将药瓶放在桌上,“信不信由你。”
燕临看着药瓶,又看看林漾痛苦的模样,终于咬牙接过。谢危转身离去,声音飘在暮色中:“燕小将军,有些真相,不知道比知道好。”
【谢危你又在算计什么?这药能行吗?】林漾在昏迷中皱眉,感觉燕临将药膏抹在她后颈,清凉的触感暂时压制了灼烧感。
燕临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着笔记上“燕临必死”西个字。他想起林漾每次使用“江湖把戏”后的虚弱,想起她挡刀时的决绝,终于明白——她不是在救他,而是在逆天改命,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林漾,”燕临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这次,换我救你。”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亮林漾苍白的脸。燕临将笔记小心收好,抽出枕下的匕首,在自己掌心划开一道口子。【林漾,你的秘密,我会替你守着。′w·a_n\z~h?e*n.g-s¨h`u?.′n/e¨t.但你的命,我要定了。】
医馆内,林漾的睫毛轻颤,在梦里看见燕临血溅长阶的画面,猛地惊醒。燕临立刻按住她:“别怕,我在。”
“燕临……”林漾看着他,泪水决堤,“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燕临替她擦泪,眼神坚定,“要说谢谢。”
【谢谢我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吗?燕临,只要你活着,一切都值得。】林漾看着他,突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