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捣乱之徒!”
几个身着黑色西装,身形彪悍的保安立刻从两侧涌出,面色不善地朝着沈东辰逼近。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拍卖会大厅二楼一间隐蔽的贵宾包厢内,一位须发皆白,身着唐装的老者,正透过单向玻璃,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当听到沈东辰那番话时,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有意思,真有意思……”老者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喃喃自语。
“这小家伙,竟能一眼看破那件高仿?这份眼力……啧啧,了不得啊。老夫设的这个小局,本以为无人能破,没想到……”
他身后,一名约莫四十余岁,衣着考究,气质沉稳的华服男子闻言,面色微微一滞。
“老师,您是说……楼下那个年轻人?他竟然看出来了?那件青花,可是您耗费数月心血才烧制出来的,连我都险些走了眼……”
老者微微颔首,目光依旧锁定在沈东辰身上,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璞玉蒙尘,尚需雕琢。这份眼力,这份胆识,若是能收入老夫门下,悉心调教一番,将来继承老夫这衣钵,倒也不负这身天赋。”
楼下,面对逼近的保安,沈东辰面不改色,声如洪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我说它是赝品,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目光灼灼,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那件青花瓶上,语气铿锵有力。
“这件所谓的‘永乐青花’,其胎土淘洗虽细,但颗粒感与永乐真品相比,过于均匀细腻,缺乏古法制胎的自然粗砺感。”
“其釉面,用的是现代气窑烧制,玻化程度过高,与永乐官窑柴窑烧制的温润如玉质感,截然不同!”
“再看这青花发色,虽仿苏麻离青的晕散和铁锈斑,但其晕散流于表面,铁锈斑也并非深入胎骨,而是用化学药剂做旧,仔细闻,甚至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酸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