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郑淮安对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小林尴尬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两个文件夹:"这是最新的会议手册,里面有调整后的议程。程老师,您的演讲在下午三点;郑老师,您的在三点半。"
我翻开手册,愣住了。议程表上清清楚楚写着:
15:00-15:30 程远(中国):《药膳的国际化与本土化创新》
15:30-16:00 郑淮安(中国):《传统药膳的守正与传承》
16:00-17:00 圆桌讨论:传统的未来——守正与创新的平衡(主持:莫里斯;嘉宾:程远、郑淮安、姆瓦纳、阿尤什、安娜)
这个狡猾的法国老头!我暗骂一声,他分明是故意把我们俩凑在一起!
郑淮安显然也看出了门道,冷笑一声:"程远,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出风头。我倒要看看,你的'创新'能讲出什么花样来。"
我合上手册,平静地说:"郑兄,下午见分晓吧。不过容我提醒一句——"我指了指他的咖啡杯,"咖啡喝多了伤胃,要不要来点我特制的养胃茶?"
郑淮安气得拂袖而去,留下我和一脸茫然的小林。
"程老师..."小林小心翼翼地问,"您和郑老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摇摇头,喝了口已经凉掉的燕麦粥:"不是误会,是理念不同。不过..."我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也许我们都没错,也都不全对。"
师父当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药无高下,效者为珍;膳无贵贱,适口为佳』。或许,药膳之道的真谛,本就不在守旧或创新,而在于那份济世为怀的初心。
我放下勺子,做了一个决定——下午的演讲,我要讲些真正重要的东西,给郑淮安听,给各国同行听,也给远在青城山的师父听。
喜欢上善若水,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