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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不清自己在何处,也不知哪个才是她自己。
可昨夜听见爹爹的声音,她便决定将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当做一场梦。
不管现在这个世界是真是假,能在这逗留多久,她都要好好保护爹爹和乔乔,避免‘梦中’的悲剧发生,至于慕容恪,这一次还是不高攀了。
毒发的痛,被背叛的愤怒,还有那些年藏在角落里无人诉说的委屈,来不及为孩子安排一切的恨悔和牵挂,深深刻入了灵魂。
她真的畏惧了。
只是到了夜里,那些回忆仍然不停的往脑子里钻,而那些说不出的委屈和痛苦,会化作泪水,打湿了枕头,又总会钻入柳云浩耳中。
柳云浩只歇息了一日便被女儿赶回去上值了,但心中藏了事,日日冷面示人,练气兵来仿若铁面阎罗。
练兵场上,士兵们哀嚎遍野,这些人都是长年跟着自己将军出生入死的,一猜一个准,定是将军家里宝贝疙瘩那出了什么事。
大家撺掇深得柳云浩信任的虞校尉前去问个明路,他们人多若真出了事,一起帮衬着,总好解决。
于是虞校尉午间偷摸坐过去问,问的很直接,面对女儿的反常,柳云浩实在没招了,捡能说的说了。+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他还没说尽,虞校尉突然一拍大腿惊讶道:“小阿绵莫非中邪了?我老家有个表亲就是中邪了,整日胡言乱语,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天天抱着个枕头当孩子养,后来请了道士做法,喝了些符水,次日便好了。您可别不信,小弟亲眼看见的!”
柳云浩也出身乡土,骨子里是信鬼神一说的,仔细一想觉着像这么回事儿,一听这话,更信了几分,但还是沉着脸故作严厉:“你可别乱说,坏了我姑娘名声,老子揍死你丫的!”
虞校尉身子一缩,适时装出害怕的表情:“哪能啊,将军,你还不知道我,嘴硬的跟石头一样,小弟也是担心小阿绵不是。”
话说完两人沉默了片刻,兀自咀嚼着嘴里淡的没味的冷得发硬的馒头,心不在焉,若有所思。
下午练兵结束后,柳云浩抓心挠肝,鬼鬼祟祟发问,“若真中了邪,该如何?”
虞校尉精明的眼珠子环顾一周,等四下无人,凑近他耳边神神秘秘说了几句话。
随后两人会心一笑,如雨过天晴。
第5章 怎么可以打老丈人
过了酉时,光线愈发暗淡。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柳意绵晃了晃脑袋,缓解肢体的僵硬,她起身点一盏油灯,继续提笔蘸墨,在粗纸上练着大字。
约摸又练了一炷香的时间,乔乔端着一碗汤进门。
“阿绵,歇会儿吧,将军让你将这安神汤喝了,说是一定要在饭前喝才行。”
柳意绵放下笔,拉过乔乔手心贴在自己面上,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新月,熠熠生辉:“乔乔,你可真好。”
她说完端起安神汤抿一口,难喝得脸皱成了包子,不愿浪费了此番心意才仰头一口闷了。
见了她眼泪汪汪惹人疼爱的小模样,乔乔捂着嘴轻笑一声,塞了块麦芽糖到她嘴里,甜意压下苦味,惹得她再次眉开眼笑。
乔乔满意地端了碗要走,余光瞥到桌面几张大字,不禁皱眉,阿绵还真是继承了将军的随性,这字儿写的横七竖八,鸦飞鹊乱,简直难以入目。
“字还是别练了吧,歇息片刻记得出来吃饭。”乔乔出门前不忘叮嘱。
“知道了,好乔乔,我一会就来。”
柳意绵托腮盯着乔乔,像极了一只娇憨的狸奴,看得人心底暖洋洋的。
待乔乔背影远去,柳意绵面上笑意缓缓消逝,心神乱糟糟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喘息一口都极为艰难。
在那个长达十几年的梦中,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儿。
三个月后,慕容恪原本是要和爹爹一起出兵攻打肃州的,临出发前北戎人突然袭击边境,他们背部受敌,以致原计划被打乱。
慕容恪当即决定和爹爹兵分两路,他北上攻打狙击北戎,爹爹则领兵攻打肃州,双箭齐发。
这一战,慕容恪虽胜了,还俘虏了一万北戎士兵,但受了重伤昏迷多日,几度命悬一线,弄的一众将士人心惶惶。
爹爹那亦是险胜。
肃州守城将军是爹爹曾经的战友黄觉义,此人一心忠于朝廷,在慕容恪举兵而反时放弃一切逃去了京城。
二人多年未见,未料竟在肃州碰面,以敌人的身份,处在对立面。
黄觉义对爹爹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