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更要平衡训练安排, 学会适当休息。\d¨a?s_h,e+n^k?s′.*c^o_m+你听了吗?”
“……”
时眠心虚地抿了抿唇角, 不敢吭声。
“还跟疯了一样练,我看你是不想跳水了。”
听着潘主任这番反话, 谭闵蓉心里松了口气。
时眠身上有多伤她是清楚的,最近这段时间多刻苦训练也看在眼里。
刚才那话一说出来, 她还真以为时眠的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
潘主任觑着时眠,“最近视力估计下降不少了吧?我看你啊,迟早也得整个视网膜脱落出来。”
谭闵蓉看向异常淡定的时眠, 心中有些无奈。
她从前也是跳水运动员出身的。
自然知道这个职业会吃多少苦, 受多少伤,其中常见的职业病之一就是视网膜脱落。
跳水时,她们在入水时眼睛是要睁开的。
因此水流对眼睛的冲击非常大。
以十米跳台为例,每只眼睛所受到的冲击力约为10千克,相当于20瓶500毫升的矿泉水瓶砸到眼睛上。·2*8′看?书¨网^ -无.错!内′容.(1)
这种冲击将会对眼睛造成不同程度的损伤,很容易出现视网膜病变。
国内的职业跳水运动员每年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的运动员, 都有视网膜问题。
她年轻的时候就曾视网膜脱落过, 为此不得不进行手术治疗。
谭闵蓉盯着时眠看了好半天, 正想问问时眠接下来的安排。
眼前的潘主任主动说道:
“好在这次就脚踝有点问题,其他的倒不严重。做点足部理疗, 休息几天就行。”
“休息几天?”
时眠一听这话, 忍不住插了句嘴。
她脚踝是有点不舒服,但也不至于要休息这么久……
潘主任和谭闵蓉齐齐看向她, 两人瞬间就明白这小妮子又在想什么了。
“哼。¢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潘主任冷笑一声,打断时眠的幻想,“你不仅要休息,这几天还得老老实实地在我眼皮子底下休息。别再想着训练的事!”
“可是……”
没等时眠把话说出口,立马遭到了潘主任的瞪眼攻击,她识趣地闭上嘴。
谭闵蓉见时眠闷闷不乐的,跟着陷入了沉思。
“唉。”
潘主任叹气,她想了想,朝着时眠说,“你先出去,我跟你教练单独聊聊。”
闻言,时眠看了两人一眼。
她乖乖应声“好”走出诊室,在廊道的椅子上坐下。
门一被时眠带上,潘主任便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谭闵蓉。
“本来呢,你们的训练我是管不着的。但你也知道你这徒弟有多倔,别人就担心身体出什么问题,一点小伤小痛都恨不得多休息几天,她这反着来。”
谭闵蓉张嘴想说话,又被潘主任一句话怼了回去——
“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甚至比你那会儿还要夸张。”
“……”
谭闵蓉刚入国家队的头两年。
因为成绩比拼不过人家,也选择了拼命练。
那个时候的她和现在的时眠差不多,在人才济济的国家队,小有天赋的她根本排不上号,于是只能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在训练上。
不过她又比时眠幸运些。
当时始终压她一头的跳水队员,没能熬过发育关,成绩下滑严重选择了提前退役。
于是,之后站在台上拿金牌的人就变成了她。
可后来谭闵蓉退役当教练的那一年,这位队员兜兜转转也当上了跳水教练。
她就是宣佳艺的教练,卫静。
体育运动本身自带竞争性,并非所有选手关系都和睦,她们明面上为了声誉不会闹得太难看,私下的较劲却难免少不了。
某种程度来说未必是件坏事,毕竟有对手才会想进步。
只不过以前她与卫静暗自较劲,现在变成了时眠和宣佳艺。
“闵蓉,你也好好劝劝她。”
潘主任语重心长道,“她的世界又不止跳水这一件事,用损耗身体的方法去换取成绩,现在还好以后退役了怎么办?再往后练练几年,练出一身毛病,练成视网膜脱落眼睛失明怎么办?以后日子不过了?”
谭闵蓉能懂得时眠心里的想法。
正是因为能理解,大多时候才比任何人都要更希望时眠能有出息。
她和时眠一样,也憋着股劲。
“怎么开口劝,我总不会叫她不用太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