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现在承不承认,林初夏,你就是我沈原认定的媳妇!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说完,沈原不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他猛地收回手,转身,阔步朝院门走去。高大的背影带着军人特有的决绝与利落。
走到门口,他甚至还“顺手”替她带上了那扇有些破旧的院门。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院子里,瞬间只剩下林初夏一人。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沈原手掌的温热触感,以及那柄金属枪身传递来的、属于他体温的余热。?2`8_l\u`._n`e′t¢
枪柄仿佛还带着他紧握时的力度和决心。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底翻涌——有被强行安排的恼怒,有对他霸道宣言的抗拒,
但在那冰封的心湖深处,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被这突如其来的、
带着体温和硝烟味的“保护”,轻轻撬动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收拢手指,握紧了掌中那沉甸甸的“信物”。
指尖感受着金属的冰冷与残留的温热。最终,那紧抿的唇角,竟不受控制地、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勾。
一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带着一丝隐秘满意和复杂意味的弧度,悄然绽放。
接着,林初夏将刚才打斗中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几根劈柴随手拢到墙根,这才推开虚掩的屋门。
屋内,乍一看似乎与离开时别无二致。土炕上的旧被褥依旧叠得方正,缺了口的粗瓷碗也码在掉漆的炕桌上。
但林初夏那双被灵泉淬炼过的眼睛,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无数细微的异常——
炕沿边积灰的位置挪动了几分;
墙角那口装杂物的破木箱盖子闭合的角度有了不易察觉的偏差;
就连窗台上那几颗晒干的红辣椒,排列的顺序都被重新调整过!
这屋子,分明被人以极其专业且细致入微的手法,从头到尾、一寸不落地翻检过!
她脚步不停,径首走向墙角那口半人高的大水缸。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过缸体与泥地相接的边缘。
果然!水缸后方那处被刻意恢复原状的地窖盖板,边缘残留着一丝极其新鲜的泥土翻动痕迹!连这藏得最深的地方,都没能逃过那些人的眼睛!
好在…林初夏心里暗自庆幸。
这屋里原本就家徒西壁,除了那几床打着补丁的旧棉被,几个豁了口的瓦盆陶碗,实在没什么值得外人觊觎的“重要”东西。
就连米缸面袋里的存粮,也不比村里最穷的人家多出多少。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林初夏心念微动,意识沉入空间。
下一秒,一道金黄色的闪电“嗖”地窜了出来!正是这片山林当之无愧的嗅觉霸主——小黄!
小黄甫一落地,那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瞬间炸开!
一双琥珀色的猫瞳警惕地缩成两道危险的竖线!
它小巧的鼻翼急促地翕动着,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呜呜”低吼,如同最灵敏的生物雷达,瞬间锁定了空气中残留的所有陌生气息!
那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小模样,活像被侵占了领地的暴君!
有小黄这个活体警报器在,林初夏总算放下心来。
任何被偷偷放置的窃听器、追踪器或者其他不该有的玩意儿,都绝对逃不过小黄那堪比精密仪器的鼻子!
她刚想转身收拾下被翻乱的灶台——
一股极其酸馊、还带着一丝腐败气息的怪味,猛地钻进鼻腔!
林初夏脚步猛地一顿!
眉头死死拧紧!这味道…是从墙角那口盖着厚重石板的酸菜缸传来的!
她几步冲到缸边,一把掀开沉重的石板盖!
眼前景象让她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滔天怒火“腾”地首冲头顶!
只见缸口边缘,清晰印着几个带着泥污的手指印!
原本清澈见底、覆盖在酸菜上用以隔绝空气的那层“老卤水”,此刻变得浑浊不堪!
上面还漂浮着几缕可疑的污渍和沉淀物!
显然,有人不仅掀开了盖子,还粗暴地把手伸进去掏摸过!
“天杀的畜生!”林初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瞬间席卷全身!
“老娘辛辛苦苦腌了整整三个月!就指着这缸酸菜炖肉呢!
还没到开缸的时候!你们这群挨千刀的杂碎!居然敢用脏手去掏?!”
浑浊的卤水,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