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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站在下首,拱手为难道,“微臣无能,还未查出实质进展。”其实是有进展的。刺客所用刀具是普通刀具,所用箭矢的箭头却是精铁打造,他顺着箭头的材料查下去,发现那种精铁主要供给军中。将军府的二子据说怪癖沉闷,整日闭门不出,不与人交往;做驸马前也没有官职在身。这样的人,与人没有仇怨,没有利益冲突,怎么好端端地,就惹上军队了呢?多年的官宦生涯让他意识到事情不同寻常,他谨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柔嘉皱眉,语调拔高,“两天了,皇上已下令彻查,各府也都任大人支配,怎会还没有一点进展?”大理寺卿忐忑道,“刺客尸体身份不明,所用箭矢、刀具也没有可供辨认的印记,微臣实在是……还请公主再宽限几日。”柔嘉并不清楚大理寺卿是否说谎。毕竟作为查案断案的长官,无人能比大理寺卿更懂如何应对别人的盘问。而官至大理寺卿,要考虑的问题太多,兴许他查到了点什么,但不想引起朝廷动荡,所以不敢多说,也是可能的。|:$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要官员和陈昱反目,还得等陈昱继续做出更多倒行逆施的事来,现在是急不得的。至少,她做戏的目的达到了。这事如果传到陈昱耳中,兴许他还会沾沾自喜,觉得公主驸马愚昧无知好欺弄,继而放松警惕。柔嘉皱眉道,“这个案子一日不查清,我与驸马一日不得安宁,你可知?”大理寺卿请罪道,“微臣惶恐,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早日找出真凶!”“不要让本宫久等。”柔嘉嘱咐一句,不再说什么,闷闷出了大理寺,待坐上马车,才长舒一口气。见春拿了绘着工笔仕女图的团扇给柔嘉扇着,又轻柔擦去她额头细汗,知夏则送上一杯温度适宜的香茶。还是见春先按捺不住,问道,“公主,大理寺卿真的没查出什么么?”她与知夏还不知遇刺的真相,只是这两日见公主与驸马频频关门关窗议事,顾嬷嬷又时不时长吁短叹,再加上守门守窗时听到的只言片语,心下已有了猜测。柔嘉叹道,“或许罢,但这不重要。”她敛下神色,郑重吩咐两个贴身婢女,“你们只要记得,要像护卫我一样护卫驸马便好。”两人已是明白了掩藏的事实,皆严肃了神色,低头称是。马车骨碌碌行驶到大将军府。乌金西坠,晚风送爽,空气宜人。柔嘉从车上下来,恰逢殷烈从城北大营巡视回转。殷烈滚鞍下马,先看了眼柔嘉身前身后的队列,而后行礼,疑惑道,“公主,您这是?”柔嘉想到,昨日殷绪与殷弘斗了一场,殷烈身为家主,即便昨日不知,今日也该知了。那他,是否会怀疑呢?柔嘉作出忧愁的模样,道,“我去了大理寺,询问是否查出凶手。” 殷烈表情一紧,脊背僵硬起来,“可查出了么?”过了两瞬才想起来,弘儿办事稳妥,恐怕不会轻易让人查出来,就算查到什么,背后是皇帝,大理寺敢声张么?殷烈放松下来。他的反应落入了柔嘉眼中。明白他应该什么都知晓了,柔嘉心中一片冰冷,心疼殷绪这辈子都没有亲人疼爱。她低头,掩去眼中冷意,叹息道,“什么也没有查出,我实在是担心得紧,怕刺客再来。”殷烈愈加放心,假装安慰道,“大理寺都是能人,皇上也下令彻查到底,假以时日,一定能查出。臣已令府中侍卫加强巡护,大理寺也派人护着绪儿,公主放心。”同时又有些嫌恶:死到临头他那个逆子都不知与公主互通消息,向公主求助,当真是……不上道,又臭又硬。也不知道像谁的脾气。若不是一早滴血认亲过,他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儿子。“希望如此。”柔嘉叹道,向殷烈告辞,“公公白日劳累,还请早些歇息。”殷烈拱手,“多谢公主,公主慢行。”回到南华院,冰块的余温带来阵阵清凉。顾嬷嬷迎上来,怜爱道,“公主回啦!”柔嘉坐到桌边,四处看了看,问道,“驸马呢?”顾嬷嬷道,“还在书房呢。”这几日她是眼看着公主与驸马关系渐好,说这句话时也不再暗含抱怨。柔嘉点头,“那便不要打扰他。”独自被婢女们服侍着用过晚膳,柔嘉看了会儿书,沐浴之后穿上寝衣、披上斗篷,等殷绪回来。她还记着殷绪说过,晚上要与她细说夏苗的事情。殷绪也记得这句话,因此明月东升时,便拿着已细细研究过的地图,她这朦胧月色回了主屋。进得房门,便看见柔嘉一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