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响:\”我在梁上盯着呢,陈阿四那老小子尝完菜,袖口沾了影嗅粉。\”
苏小棠摸出怀里的半块玉牌,刚才烹饪时,它一直在发烫。\”不止陈阿四。\”她把玉牌按在案上,牌面的\”焚心\”二字在烛光下泛着幽蓝,\”我感知到了火魂的气息,就在\”
\”嘘——\”老厨头突然竖起手指。*墈+书¢君! .更\歆\最+全+
暗室外传来脚步声,很慢,像是故意放轻了。
苏小棠和老厨头对视一眼,同时吹灭了烛火。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门外越来越近的\”沙沙\”响——那是鞋底蹭过青石板的声音,和李廷安书房里那盏青铜炉下的纹路,一模一样。
暗室里的烛火熄灭不过片刻,苏小棠的后颈就沁出一层薄汗。
她能听见老厨头粗重的呼吸擦着自己耳侧,像旧风箱拉了半道又卡住。
门外的脚步声突然顿住,青石板上的\”沙沙\”声变成了指甲刮过砖缝的刺响——那是有人在试探暗室的门闩。
老厨头的手突然扣住她手腕,掌心的老茧硌得生疼。
苏小棠顺着他的力道缩向墙角,余光瞥见梁上垂着的铜铃正微微晃动——是方才她系的那根细铁丝在震。
这说明来者没走正门,是翻了后墙。
她喉间泛起铁锈味,是方才咬破的唇又渗了血。
\”走了。\”老厨头突然低喝。
苏小棠这才发现门外的响动不知何时没了。
她摸出火折子点亮蜡烛,昏黄光晕里,老厨头正盯着地上的泥脚印——三枚前深后浅的鞋印,是常走山路的人特有的。\”李廷安的暗卫。\”老厨头把酒葫芦往腰间一甩,\”那老匹夫在神引殿养了批死士,鞋底嵌铜钉防滑。\”
苏小棠捏紧袖中玉牌,牌面的\”焚心\”二字还带着方才烹饪时的余温。\”他们来得太快了。\”她指腹蹭过牌上纹路,\”许是火候大会上,我用本味感知时漏了痕迹。\”老厨头没接话,只是盯着她泛青的指尖——那是感知过度的征兆。
直到后巷传来学徒收摊的吆喝,两人才松了紧绷的脊背。
老厨头从怀里摸出块烤红薯塞给她:\”先垫垫,夜里要办大事。\”苏小棠咬了口红薯,甜软的淀粉在舌尖化开,突然开口:\”我刚才闻到了焚心炉的味道。\”
老厨头酒葫芦\”当啷\”砸在案上。\”你确定?\”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像被火折子点着的灯芯。
苏小棠点头,本味感知里那缕炽热又涌上来,连带着回忆起鹿肝焦痕里的纹路——和旧庙青砖缝里的烧痕一模一样,\”它就在城西废弃的旧庙地下。\”
老厨头的手指重重叩在案上,震得烛火直晃:\”三十年前我跟师父去祭灶,那庙后有口枯井,井底铺着刻满灶纹的石板。\”他突然压低声音,\”当年神引殿的人逼我师父交焚心炉的图,师父说炉在”火中寻魂处”,他们听不懂,现在想来\”
\”今夜就去。\”苏小棠把红薯皮扔进炭盆,火星\”噼啪\”炸开,\”得带个人。\”老厨头挑眉:\”谁?\”她扯了扯袖口,露出腕间银镯——那是陈阿四前日赌输了抵给她的,\”御膳房掌事。
他虽跋扈,可对炉鼎火候门儿清,万一有机关\”
老厨头突然笑出声,酒气喷在她脸上:\”你这丫头,算盘珠子都敲到人家骨头缝里了。\”
子时三刻,城西旧庙的断墙下蹲着三道影子。
苏小棠裹着粗布斗篷,陈阿四的官靴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响:\”苏掌事,这破庙连个灶王爷像都没,你莫不是耍我?\”他话音未落,老厨头的旱烟杆就戳在他后心:\”再嚷嚷,把你塞枯井里喂蛐蛐。\”
陈阿四骂骂咧咧闭了嘴。
苏小棠摸出火折子晃了晃,月光下,庙后那口枯井的井沿果然有道半指宽的裂缝——和《神祀典要》里画的\”火引\”分毫不差。
她拽着陈阿四的官袍下摆:\”下去。\”陈阿四刚要挣,老厨头已经抄起他后腰扔了下去。
井底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陈阿四骂骂咧咧划亮火折子,光晕里,一面刻满云雷纹的青铜墙正缓缓移动——竟是道暗门。
苏小棠的本味感知突然翻涌,那缕炽热像活了般往她鼻腔里钻。
她冲过去,掌心按在石门缝隙间——是玉牌!
她摸出半块玉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