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试图抢夺油布卷的细作,连同周围的七八个狄人轻骑,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扫过,瞬间被打成了筛子!人和马的躯体在血雾和碎肉中疯狂抽搐、倒地!那处小小的雪堆,连同周围的雪地,瞬间被染成了刺目的猩红,布满了扭曲的尸体和哀嚎的伤者!对难民驱赶节点的精准打击,效果立竿见影!
这精准而恐怖的覆盖打击,如同兜头一盆冰水,狠狠浇在了正疯狂冲击的狄人重骑头上!尤其是冲在最前面、挥舞着狼牙棒即将撞上城门的百夫长!他距离爆炸点并不远,几颗飞溅的滚烫铅子甚至打在他厚重的札甲上,发出“铛铛”的脆响!胯下冲锋的战马被这近在咫尺的巨响和弥漫的血腥气惊得猛地人立而起!
百夫长猝不及防,差点被掀下马背!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城门洞内,压力骤减!前方被狄人驱赶、堵塞城门的难民,被身后那恐怖的爆炸和同伴瞬间惨死的景象彻底吓疯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被驱赶的麻木,他们不再只盯着那狭窄的门缝,而是如同炸窝的马蜂,尖叫着向城门洞两侧相对空旷的雪地里四散奔逃!
堵死的通道,瞬间松动了!
“天助我也!!”李岩的狂吼如同炸雷,“玄甲军!随我——杀!!!”
沉重的城门绞盘在士兵拼尽全力的推动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门缝猛地扩大!李岩一马当先,如同出闸的怒龙,雪亮的马刀带着凄厉的破风声,狠狠劈向那个刚刚控制住受惊战马、正欲再次前冲的狄人百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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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火星四溅!百夫长仓促格挡的狼牙棒被李岩这含怒一击震得高高荡起,虎口崩裂!
“死!”李岩独眼中凶光爆射,马刀顺势回旋,借着战马冲锋的巨力,刀光如匹练般横斩!
噗嗤!
一颗覆盖着铁盔、兀自带着惊愕表情的硕大头颅,冲天而起!无头的尸身被战马带着又冲出几步,才轰然栽倒!滚烫的精血喷溅了李岩一身!
“杀!!!”五百玄甲精骑如同烧红的尖刀捅入凝固的牛油,顺着李岩撕开的缺口,狂暴地撞入了狄人重骑那因百夫长被杀、前锋受挫而出现瞬间混乱的阵型!雪亮的马刀疯狂劈砍,专斩马腿!沉重的骑枪凶狠攒刺,直透铁甲缝隙!人喊马嘶,血肉横飞!城门洞前狭窄的区域,瞬间变成了更加血腥的绞肉场!
城墙上,“雷吼”炮位。
“继续!压制两翼狄骑!给李将军扫清障碍!”戚光强忍着眩晕,厉声下令。他看到了战机!
“得令!”炮长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殉道的狂热,“装药!”
然而,当士兵试图再次拉开炮闩时,那沉重的钢铁构件却纹丝不动!炮膛内残留的高温,加上刚才那超负荷的一击,让金属发生了严重的变形!
“浇雪水!快!”炮长目眦欲裂。
几桶冰冷的雪水泼在滚烫的炮身后部,发出“嗤啦”的巨响,腾起大片白茫茫的蒸汽。刺骨的寒意与炮膛内残留的灼热激烈对抗。
蒸汽稍散,炮长和几个士兵用撬棍和全身力气,死命地撬动炮闩。
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炮闩被强行拉开了一道缝隙,浓烈的硝烟和刺鼻的金属灼烧气味喷涌而出!炮膛内壁,原本被王启年精心修复打磨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了几道狰狞的、如同蛇形般扭曲的黑色裂纹!整个炮身,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暗红色!
“炮…炮管裂了!”一个士兵声音发颤地尖叫。
炮长脸色惨白如纸,看着那扭曲的裂纹,又看向城下正在浴血奋战的李岩和玄甲骑军,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
“装药!最后一次!霰弹!”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头儿!不行了!会炸膛的!”士兵惊恐地劝阻。
“装药!”炮长劈手夺过一包火药,不顾那灼人的温度,狠狠塞进炮膛裂缝的边缘,“李将军他们在用命填!我们不能在后面看着!给我装!”
士兵们被他的疯狂感染,含着泪,咬着牙,再次将火药和霰弹填入那伤痕累累、随时可能自毁的炮膛。
“预备——放!!!”
炮长亲自点燃了引信,然后和士兵们死死趴伏在垛墙之后。
轰——!!!!
这一次的炮声,带着一种撕裂般的、令人心悸的怪响!仿佛巨兽濒死的哀嚎!炮口喷出的火焰不再是橘红色,而是带着诡异的青白!整个炮身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