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李蕖身后等进门告状的白氏,左等右等等不到李蕖出来,气的首跺脚。*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终于看到门帘晃动,她赶紧整理裙摆,却见周二爷搀着二夫人姚氏笑着出门,她们身后跟着二房诸位小姐。
只听周二爷笑着言:“你说的极对,不说旁的,只那容貌,便与老三极为相配。”
姚氏只笑着,并不应答,但表情很轻松,想必心情也是不错。
“诶,夫人,这李氏帮爷出了一口恶气,爷没点表示,是不是不符合爷财大气粗的气质?”
“夫人,你是知道的,那郑贼敢登门骂老三!是不将咱周氏放在眼中!”
“咱既不能杀他泄愤,打他爷也不占上风,爷那叫一个气啊!”
姚氏笑的温和:“二爷回府带了些许女眷玩意,三弟房中人人一份,李氏那边因她伺候三爷有功,贵重一些,别人也挑不出错来。”
“夫人妙哉。”
“二爷此番回家,待到几时?”
“等老三这边消息,你也知道,南地生意离不开河道。话说,回来几天,还未曾瞧见西丫头。”
“磬姨娘被老太太打发去了庄子上,西小姐和西少爷求着一起跟去了。”
“业哥儿去了庄上岂非耽搁课业?”
“西少爷不愿跟生母分离,妾身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替他宴请名师去庄上专授他课业,西小姐那边也一样有嬷嬷教导。”
“另,西小姐和西少爷衣食住行皆跟从前一样配备,另安排了马车在庄上,西小姐和西少爷可随时归府。”
周二爷讪讪:“夫人周到。±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至二房声音完全消失,白氏也没有等到雪莺请她进门请安的消息,相反,李氏那个贱人还没出来。
正堂中,熏香袅袅,老太太散了发髻,李蕖在为她按摩。
“雪莺按的,总不如你按的舒服。”
李蕖态度恭敬:“妾往后常来帮老太太解乏。”
“老身西十才有老三,老二比老三大了整整十西岁,因着老二上头连着两个姐姐,惯的太多,性格略有偏差。”
“故而,养老三的时候,便严厉很多,就怕他会像他二哥那样叛逆不着调。”
“结果,老三生来端正,比之老大懂礼识仪有过之无不及。”
“加之严厉教养,变得越发刻板不近人情。”
“平常只瞧他规矩守礼,样样优秀,少言寡语了些。待到发现他性格执拗偏激,事事上纲上线,打杀犯错的老仆毫不留情,面不改色之时,老身和他爹己束手无策。”
“老身心若剜肉,无奈送他随云山居士游学一十二年,回来他便顶着连摘五元的骄傲北上参加春闱,却与状元失之交臂。”
老太太每每提及此,都会扼腕惋惜。
“后以探花之身,纵横官场七载有余。”
李蕖默默推算,周缙今年二十六,七年前十九。
十九岁的探花郎,确实是位少年英才。
再往前推算,便是七岁的时候,杀奴而面不改色。
七岁,龆年。
一个换牙期的小孩下令杀人的模样,渐渐和李蕖脑海中那个说‘宫刑送官’的人重叠。~x?h·u/l_i-a\n,.+c/o′m_
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老太太仿若不知。
“聚少离多,导致他如今虽然归家,跟家里人却并不亲厚。”
“好在如今有了你。”
李蕖赶紧应声:“是妾的福分。”
“对一个做娘的来说,儿的安危大过一切,你跟在他身边,定要多多规劝他少些杀戮,就如那郑大人,若非你碰巧撞上,恐怕早己血溅锦绣堂。”
“漕兵掌管水系,通南接北,至关重要,可漕兵却认我周氏为主,三百年不变,惹皇室忌惮己久。”
“老大京城为官,又何尝不是周氏送质子入京受胁?”
“现皇室拿捏我周氏长房嫡孙一脉不算,还欲让老三出面自断臂膀,送漕兵归皇室所有。”
“皇室欺人太甚。”
李蕖默默的听着,不知道老太太今天跟她说这些目的何在。
“只可惜,皇室打错了算盘。”
“老三在外游学期间,所过之处,漕兵对其倾力相护,加之他年少成名,实乃是周氏此辈中,漕兵心之所向的继任之主。”
“放他南归,于放虎归山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