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是一个心理治疗师。′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艾丽西亚需要帮助——而只有我知道怎么帮助她。
虽然我当时戴了头套,而且故意改变了声音,但是我到诊疗所以后还是很紧张,怕被她认出来。不过艾丽西亚好像没有认出我来,这样,我就能在她的生活中扮演一个新的角色。后来,在剑桥的那天晚上,我终于明白了,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再次提到那件事,那是我曾经踩到过,但早忘了的地雷。加布里耶尔是第二个判处艾丽西亚死刑的男人。重提旧的精神创伤是她绝对承受不了的——所以她才捡起那把枪,开始了她等待已久的报复行动,但对象不是她父亲——而是她丈夫。和我怀疑的一样,引发这次谋杀的不是我的所作所为,它具有更久远、更深层次的原因。
但是在叙述加布里耶尔的死亡经过时,她没有说实话,显然她已经认出了我,而且是在检验我。我被迫采取行动,想永远封住艾丽西亚的口。我让克里斯蒂安去背这口黑锅——我觉得这是诗意的公正。我这样陷害他,并没有觉得心中有什么不安。在艾丽西亚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唯恐自己的非法行径被暴露。·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他应该受到惩罚。
让艾丽西亚永远不再开口可不容易。给她注射吗啡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难的事。她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处于睡眠状态——这种方法比较好,我还能每天去看她,坐在她的病床边,牵着她的手。我并没有失去她。
“我们清理完了吗?”英迪拉的问题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想是的。”
“那好。我得走了。我12点还有个病人。”
“那就快走吧。”我说。
“午餐的时候见?”
“好的。”
她在我的手臂上捏了一下,随即走开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我感到筋疲力尽,想早点回家。我正准备关灯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身体顿时僵住了。
那本日记。它在什么地方?
我的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搜寻,东西已经打包装箱。里面的东西我们都逐一经手过。她的个人物品我不仅全部检查了,而且仔细甄别过。
它不在那些东西里面。
我怎么会这么大意?都怪英迪拉,她跟我东扯西拉,没完没了,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使得我没能集中思想。*k^u¨a?i\d,u\b′o?o/k..,c?o¨m+
它会在哪儿呢?只能在这间病房里。没有日记,就缺少了给克里斯蒂安定罪的有力证据。我必须找到它。
我又在房间里找了一遍,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我把那些纸箱翻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仔细检查那一堆乱糟糟的东西,可是没有找到。我把她的衣服全部抖散,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我打开那个公文包,把里面的素描通通抖落在地板上,还是没有找到。接着我翻遍了所有橱柜,把抽屉全部抽出来检查,然后把它们扔到一边。
可是仍然没有。
3
信托基金会的朱利安·麦克马洪在接待处等我。他人高马大,头发浅黄带卷,交谈中,喜欢用“你我私下里说说”“最终到头来”或者“要旨是”之类的词语,而且往往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总的说来,他可以算得上一个和善的人——是基金会里比较友善的面孔。他想在我回家之前和我说几句话。
“我刚从迪奥梅德斯教授那里过来,”他说,“我认为应该让你知道——他已经请辞了。”
“啊,我明白。”
“他提前退休了。这话只是你我私下里说说,如果不辞职,就要面临对这件糟糕事件的调查……”他耸耸肩,“我只能为他感到遗憾——对于他那漫长而卓越的职业生涯来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结局。但是采取这种办法,至少可以避开报纸的纠缠,避免各种大惊小怪。顺便说一句,他提到了你。”
“迪奥梅德斯?”
“是的。他建议我们把他的工作交给你。”朱利安眨了眨眼睛,“他说你是最佳人选。”
我笑了笑:“他真好。”
“不幸的是,最终到头来,由于发生了艾丽西亚的事情,由于克里斯蒂安被捕,已经没有人再提让格罗夫诊疗所继续办下去的事了。我们将把它永远关闭。”
“我不感到惊讶。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工作可做了吧?”
“呃,这个问题的要旨是——几个月之后,我们准备在这里开一家新的、成本效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