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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听着玄儿和征顺的交谈,又从水壶往自己的水杯里倒些水,慢慢喝完。·辛¨顽· ′ ·鰰_占? ·冕*费^粤_读.我非常想抽烟,但强忍着。因为只要一抽,又会感到恶心。
宽敞的沙龙室隐约被染成深蓝色,这是因为屋外光线透过法式窗户的蓝色花纹玻璃照进来的缘故。和昨晚想像的一样,自我感觉似乎是在深海中。我朝头顶看去,这里是海底,而高高的天花板附近则是水面……而且我突然产生一种不应有的错觉,觉得似乎现在有人正从那里偷偷地窥视我们。
“蛭山估计是在凌晨2点到4点被害的,那段时间,姨父您在哪里?干什么?”
听到玄儿的询问,征顺稍微耸了一下肩膀:“你想判断我是否有作案可能?”
“当然。确认所有人的作案可能性不是破案的基本手法吗?”
“从你嘴巴里能说出侦探小说里的词汇,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征顺眯缝着眼睛,露出浅浅的笑容。
玄儿耸耸肩:“请您不要误解,我不会反感。虽然我也觉得侦探小说里的内容是胡说八道,但一旦看起来,也会着迷。¨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但是,对于小说中的那些名侦探,我往往无法理解。”
“那又是为什么了”
“究竟什么让他们如此傲慢?”
“傲慢?”
“是的。案件发生后,他们才被叫去,有什么权利和必要那么积极地探寻‘真相’呢?——我说这些,可能偏离刚才的话题,或者有些矛盾:总之,当自己身边发生凶杀案,一般人还是想弄清真相的。”
“明白了。但现在你可不是被从外面叫来的。”
“虽然有所不同——“玄儿停顿一下,重新点上一枝烟,“如果能不拼命探寻‘真相”安于现状也挺好,也可以有这样的处理方法——尤其这几年,我常这么考虑。说实话,我似乎还是个傲慢的人。”
“玄儿,你说得挺有意思。”征顺摸摸蓄在鼻下的胡须,“就算不知道,也能坐得住,未尝不是好事——我觉得这么想也对。?微,趣¢小′说¢ *首/发~”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聊了。”玄儿深吸一口烟,悠悠地吐出来,“您能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凌晨2点到4点之间,您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我在睡觉。”征顺爽快地回答道,“宴会后,我回到卧室,醉得不轻,很快就睡着了。”
“望和姨妈和您在一起吗?”
“她在对面房间,我们已经分房睡觉很长时间了,你知道的。”
“是的。”玄儿点点头,将烟灰弹进黑桌子上的黑色烟灰缸里,“阿清和姨妈睡在同一个房间?”
“是呀。”
“昨晚也是这样?”
“哎呀?你难道把阿清也列入嫌疑犯之一?”
“怀疑所有人是破案的基本要求。姨妈和阿清也不能例外。”玄儿说道。
我在旁边听着,虽然知道那是“固定的台词”,但还是出冷汗了。恐怕没有一个家长能容忍别入怀疑刚刚九岁、患有早衰症的亲生儿子。但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征顺露出绅士般、温和的笑容。
“你不觉得至少阿清在体力上是不行的?那个孩子根本无法勒死一个大人。”
“不,那未必。”玄儿当即否定,“正如您知道的,蛭山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