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石硞的快乐和幸福给埋藏了。
“石头……”她又叫。
“在呢。”
“你上辈子是不是侵占了我的皇位啊,这辈子一首被我讹诈?”
“可能吧。”
两人都知道,若不是郑暖冬,石硞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
“石头——”
“哎……”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我们给阎王爷多塞几个红包,让他别让咱俩生在一个国家,最好一个在北半球,一个在南半球,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遇到……这样,你就不会被我牵连了。”
“到时候你先给。”他嗡声嗡声地说。
“为什么?”
“我得知道你给了几个,然后我三倍给。”
“看来你真是被我拖累惨了,这么想逃开我……”她惨然一笑。
“我拿三倍的红包,换取阎王爷让我们再次遇到,还要让他把郑暖夏送到另一个半球。”
郑暖夏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她拿手去抹,可擦来抹去,却怎么也擦不干,便加快了脚步。
她怕自己心软,她不允许自己心软!
她去看望郑暖冬,不是原谅了这个生物学上的妹妹,而是想让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再次冰封起来。
石硞能不顾一切追随她,她却不能让他担那么大的风险。这个社会,看似宽容无比,留给情感的却只有那么一线线,以石硞的能力,一定会有个骄人的前程,她欠他的够多了,不想让自己再度成为他的累赘。
石硞的心中像有把刀子在绞,但他必须忍着。因为这刀子是郑暖夏捅进来的。他知道,哪怕她递来一碗砒霜,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喝下去,静候毒发身亡的那一刻。
酒意突然又回归了,石硞的脚步踉跄起来。
……
郑暖夏跟在石硞身后,走进了他的家。
她打量着,屋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很符合石硞的处女座性格。
他拿下巴指了下主卧的门,郑暖夏的心瞬间开始狂跳起来,搬个泰山来都压不住地狂跳。
她的手在胸口摁了下,鼓足勇气推开了那扇淡蓝色的门。
石硞的手越过她的肩头,打开了旁边的开关。
橘黄色的灯光柔顺的充满了房间。郑暖夏望去,一张淡蓝色雕花靠背的大床静静地放在那里。
她慢慢地走近,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进入了视线。
十年了,郑暖冬竟然一点都没有变,而自己的眼角却多了些浅浅的小细纹。山中方数日,世上己千年……生活对她们两个真的不公平。
有那么一瞬间,郑暖夏希望躺在那里的是自己,那样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人生就都无憾了。
屋里的暖气很足,郑暖冬身上盖的是一条夏凉被。
郑暖夏的手颤抖想去掀被子,石硞替她掀开了。
郑暖冬身上穿着米白色的睡衣,西肢没有萎缩,身上没有任何长期卧床之人的腐疮,看来石硞把她照顾的非常好。
“你那么要强,知道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应该跳起来打我才对啊……”郑暖夏的眼泪夺眶而出。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后悔不后悔当初用那么卑劣的方式夺走石硞?
石硞在旁边木讷地看着她们,一言不发。他知道,今晚郑暖夏是来和往事干杯的,他内心波涛汹涌,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
他知道她的用心,但不能戳破,就像当初她明明知道自己爱的是她,却拼命躲闪,不惜和郝鹏那样的人“制造亲人”,来逃离他。
郑暖冬静静地躺着,听不到她话,也看不到她的泪。
“现在我知道我妈为什么不常来看郑暖冬了,”郑暖夏吸吸鼻子,“因为你把她照顾的太好了。”
“谢谢表扬。”良久后,石硞闷闷地说。
郑暖夏轻轻地给郑暖冬盖好了被子。眼睛顺着雕花的靠背向上看,定格在郑暖冬和石硞的结婚照上。
那个在自己面前飞扬跋扈的郑暖冬,竟能笑得这么甜美,看来她是真心地爱石硞……看来自己导演的和郝鹏在一起制造亲人的大戏还是有生活依据的,只是苦了石硞。
郑暖夏的眼睛只在照片停留了几秒钟,便被烫伤了,连忙扭到了一旁。
石硞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取照片。却被郑暖夏制止了。之前他也曾不止一次取下来过,但邓梅偶尔来探望郑暖冬时,又坚持要他挂了回去。
再后来,他习惯了。再后来,他看看照片上的郑暖冬,竟减轻了对郑暖夏的相思之苦,只是当时他不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