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十日过去。&¥o5£_¨4+看?书?` 2更这十日里,秦轩又经历了两场斗法。
对手皆非庸手,一个是能驱使三具炼尸的阴冷散修,另一个则是精通水行法术的世家子弟。战况虽有波折,但在秦轩那配合默契、攻守兼备的四只毒宠,以及百鸟朝凤幡与玄龟守心镜两件上品法器的轮番压制下,两位修士最终都只能法力耗尽,饮恨退场。而在秦轩于斗法台上高歌猛进之时,庭院之内,秦家的氛围却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秦文靖舍弃天阙宗入门资格、选择回归家族的消息,已在族人之间传开。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秦文朗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决定拜入宗门。一石激起千层浪。起初,庭院里还只是窃窃私语。“听说了吗?文靖哥他拒绝了天阙宗!”“怎么会?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但很快,这种不解便转为了另一种情绪。“我倒觉得文靖哥做得对!不忘本心,这才是我们秦家子弟该有的风骨!”“没错,家族培养我们不易,有所成就,自当回报家族。不像某些人……”话虽未点名,但所有人都知道说的是谁。族人们看向秦文靖的目光,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佩与信服。而当他们偶尔瞥见秦文朗时,眼神里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疏离和审视。这并非嫉妒或怨恨,而是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隔阂。在他们心中,秦文靖是“自己人”,而秦文朗,则已经踏上了另一条路,一条离他们,离家族越来越远的路。身处漩涡中心的两人,对此自然心知肚明。秦文靖躺在房中,听着窗外族弟们隐约传来的、讨论着自己战绩的兴奋话语,心中并无半分后悔,唯有坚定。“我的道,在家族,在家乡那片土地上。天阙宗虽好,却非我归途。”而隔壁房间的秦文朗,则将自己埋在被褥里,死死咬着嘴唇。族人的疏远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得他心里又痛又怒。“鼠目寸光!一群蠢货!待我在天阙宗成就筑基,俯瞰尔等之时,你们才会明白今天的选择有多么可笑!家族?没有绝对的实力,家族就是一座华丽的囚笼!”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让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门养伤”,谁也没有踏出房门半步,刻意回避着那份足以让兄弟反目的尴尬。当然,他们也从族人口中得知了秦轩豪取两连胜的战绩,对此皆是真心感到欣喜。无论如何,秦轩在悟道法会上走得越远,秦家的名声便越响亮。此刻,秦轩的房间内。他盘膝而坐,面前的桌案上,铺满了十几张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符纸。这些都是族人们费尽心思为他收集来的、关于剩下对手的情报。他的目光在一张张符纸上扫过,眉头越皱越紧。“‘裂金谷’石破天,天生灵体,主修功法《磐石不灭体》,曾硬抗上品法器轰击而毫发无伤……”“‘丹霞派’的陆嫣然,一手火系法术出神入化,那‘三阳真火’,据说连中品防御法器都能熔穿……”一个个响亮的名号,一桩桩惊人的战绩,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在秦轩心头。_h.u?a′n¨x`i!a¢n¢g/j`i!.+c~o^m+剩下的这一百余人,无一不是从数千名天才中搏杀而出的真正精英,人中龙凤。秦轩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将自己的手段与这些人一一对比。“若只凭金镝它们四宠,加上两件法器,对上石破天,我的金光鉴怕是破不了他的防;对上陆嫣然,我的毒宠会被她的真火克制!”一次次推演,结果都是惨胜,甚至是惜败。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掀开他最大的底牌——赤炼火蜈。以二阶妖兽的绝对境界,碾压过去。但秦轩不敢赌。“我能有赤炼这张底牌,谁能保证这些名声赫赫的天才,没有压箱底的杀手锏?万一对方也有堪比二阶的手段,那我一旦暴露了赤炼,不仅会输掉比试,更会彻底失去这张护身符。”越是临近巅峰,秦轩越能感受到那股深不见底的压力,和对自己实力不足的焦虑。……这日清晨,天光乍亮。悟道法会的中央广场,早已是人声鼎沸。秦轩早早地离开了庭院,汇入人流。今日,便是决出百强之后的关键一战。经过上一轮的惨烈淘汰,原剩的一百二十二人中,又有三人因伤势过重,无力再战,无奈地放弃了名次之争。此刻还站在这里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