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
刘婆子第一个冲上去,心疼地把摔得“七荤八素”的阮安安搂在怀里。?s-o·s^o¢x!s!w*.*c·o+m+
见阮安安大腿擦出一道血痕,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苏清月脸上。
“政委!队长!你们可都看见了啊!这黑了心肝的毒妇!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都敢下死手推人啊!这青天白日都敢这样,背地里…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磋磨我们安安呢!安安身上那些青紫印子,搞不好就是她掐的!”
苏清月彻底懵了,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摔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阮安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摔了?她怎么摔的?!她根本没碰她!
她急得语无伦次,声音都劈叉了:“你们血口喷人!我根本没碰她!是她自己摔的!她装的!!”
“我呸!”罗桂芬叉着腰,朝着苏清月狠狠啐了一口,“装!接着装!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娘隔着二里地都能闻着骚味儿!”
她转向***和张队长,指着苏清月和李英,嗓门洪亮:“领导!你们瞅瞅!瞅瞅这姓苏的,吃得一身白花花的膘!脸盘子油光水滑的!再瞅瞅我们安安妹子,瘦得跟麻杆儿似的!”
她故意拉长调子:“李婆子,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安安好,让她减肥。可怎么不给你这‘心尖尖’上的好儿媳减减肥?啊?”
旁边的邻居立刻帮腔:“就是!我们昨天可都亲眼看见她俩躲在偏房里,抱着那么大个酱猪蹄啃得满嘴流油!那偏房里,啧啧,三四口大水缸摞得比人还高!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全是阮家祖传的金华火腿、上好的腌肉!那味儿,隔条街都能闻着香!都是她们从安安娘家扒拉来的!”
李英气得浑身肥肉乱颤,脸红脖子粗地跳脚:“放你娘的罗圈屁!你们这群挨千刀的!红口白牙污蔑好人!那是…那是我们老徐家自己攒的!跟阮家有个屁关系!”
“污蔑?老娘今天就让你现原形!”
罗桂芬早就看这老虔婆不顺眼,一个箭步冲上去,薅住李英油腻腻的衣领子。¢餿?飕¨暁`说·蛧- -首′发?
随后“刺啦”一声轻微的布料撕裂声,带着老式花纹的金项链被罗桂芬扯了出来。
李英感觉脖子一凉,随即看到金链子到了罗桂芬手里,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了。
她捂着被勒红的脖子,拍着大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抢劫啦!光天化日抢东西啦!没王法啦!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罗桂芬高举着金链子,像举着胜利的旗帜送到***眼皮子底下,声音铿锵有力:“政委!您看!这可是阮家太太,安安亲妈当年压箱底的宝贝!上头还刻着阮家的老字号印记呢!”
她指着链扣处一个细微的标记,“老徐家?祖上八代贫农,穷得叮当响!她李英浑身上下刮不出二两油!她哪来的钱打这么大一条金链子?啊?”
李英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抢:“贱人!还给我!那是…那是安安孝敬我的!是她自愿给我的!”
这时,被刘婆子搀扶着的阮安安,虚弱地抬起头,看着那金链子,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滚落,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这条链子我妈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的……这是我对我妈唯一的念想,我……我怎么会……把它送人……”
最后的遮羞布被彻底撕碎!李英彻底癫狂了,所有的怒火和恐惧都指向了“罪魁祸首”阮安安!
她面目扭曲,不管不顾地扬起蒲扇大的巴掌,朝阮安安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狠狠扇去。+3+5_k+a.n¨s+h+u-.′c′o!m¢
“小贱人!丧门星!我撕了你的嘴!”
“住手!!!”
一声雷霆怒喝!***铁钳般的大手闪电般伸出,在半空中死死扼住了李英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李英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眼神冰冷如刀,蕴含着滔天怒火,死死盯着李英:“当着我的面,你还敢行凶?!无法无天!”
他甩开李英的手,像甩开什么脏东西。
这已经是这恶婆娘第二次当众对阮安安施暴了!
***胸中怒火翻腾,仿佛已经看到了阮安安日日担惊受怕被欺辱虐待的惨状。
对上***那几乎要杀人的阴鸷目光,李英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只敢用怨毒至极的眼神狠狠剜了阮安安一眼。
***的耐心和容忍度在此刻彻底归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