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徐家任何人,声音低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砸向民兵队长张队长:“张队长!事情…还不够清楚吗?!”
张队长被这冰冷的语气激得一个激灵,冷汗“唰”地下来了。
他猛地挺直腰板,再不敢有丝毫犹豫,冲着手下民兵厉声吼道:“都他妈聋了吗?!给老子动起来!把这贼窝…把这徐家偏房里里外外,所有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尤其是阮家的财物!一根针一根线都别落下!统统给老子搜出来!物归原主,还给阮安安同志!”
“是!”民兵们齐声应道,二话不说冲向偏房。
一旁的徐宴礼彻底慌了神,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想扑向张队长解释:“张队长!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您听我…”
话没说完,就被两个如狼似虎的民兵粗暴地反剪双臂,“砰”地一声狠狠按在了冰冷的土墙上。
李英还想撒泼嚎叫,张队长嫌恶地皱紧眉头,顺手从旁边柴火堆里扯出一块又脏又油的破抹布,毫不留情地狠狠塞进了她大张的嘴里。
“呜…呜…!”李英被那恶臭熏得直翻白眼,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张队长心里门清。
他们平时耀武扬威可以,但军区的政委,那是万万得罪不起的真神!
政委明显不想听这老虔婆聒噪,他自然得让政委耳根子清净!
苏清月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像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泥塑木偶。
她呆呆地看着民兵冲进偏房,看着徐宴礼被按在墙上,看着李英被塞住嘴。
还有阮安安那假摔时“惊恐”的眼神,以及那句“嫂子你为什么推我”。
苏清月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根本不是那个耳根子软得像面团,几句好话就能哄得团团转的阮安安。
从黑猪撞墙,到军区来人再到金链子暴露。
一环扣一环…
苏清月猛地抬起头,看向被众人护在中间、依旧“柔弱”抹泪的阮安安。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脑海。
难道…难道都是阮安安设计的?!
苏清月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
“你…是你?!是你在害我?!”